“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我撞见你自慰那一次……和我说不要对性羞耻,当然我现在是不羞耻了。”
裴闵心里吐槽似的嗯了一声,但没敢发出来。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很压抑自己的,我觉得有罪恶感,因为我对爸爸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在自慰的时候,心里其实很苦。”
“可能我一直都在向往一种解脱,总是不自觉假设如果是你先爱上我就好了,你先对我有这种违背道德伦理的欲望,像我强迫你一样来强迫我,那我可能就轻松一点,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是被迫的。”
裴闵的手紧了紧。
“但是我知道不可能的,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家人。
你不会允许自己做那样的事情,这和我做错是不一样的概念,我还小不懂事,但是你呢?你是明知故犯。”
裴芙贴住他的面颊:“但也是我把你拉下水变成共犯……爸爸。
这也是我说我很自私的原因,我原本是想要给我自己开脱,逼你承认你在更久以前也对我动心,你比我更不干净,那样我可能会好受一点。”
“嗯。”
裴闵任由她像小动物一样用头和鼻尖蹭自己的脖颈,他们一向喜欢对彼此如此亲密,但是现在裴芙是在逃避他的视线,她想做鸵鸟。
裴闵听她说话,很冷静地把自己拆开成一片一片,每把自己剖开一点就越脆弱一点。
最后讲得喉咙发涩发堵,已经像被雨水打湿的一团脏猫,还是倔强到不愿意让裴闵觉得她可怜。
她总是在性里找爱,找自己想要的、匮乏的,然后把他一点点填进来。
这些他都知道,很久以前他就明白她想要的爱是什么样子,十七岁的她自以为是地恫吓父亲,逼他亵渎自己的女儿。
她或许直到现在还以为裴闵是对她有了情欲,实际上是爸爸妥协让步,不愿意再看孩子自我折磨、放逐。
裴闵说:“没关系。”
想了想又补充:“我愿意。”
他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扣住她,合拢成一团,就像把她的心也裹起来。
他想要她发泄出来,可他既想看到月亮暗面,又舍不得她破碎。
也许是因为他的答复,裴芙声音忽然有一点颤,但是没有掉眼泪,她的身体压抑着生理性的抖,牢牢地攀住他,她想把自己塞进裴闵的身体里。
裴闵握着她的手,轻轻拍她的背,等她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平静地当一张网,把她接住、包裹,让她安心下来。
他亲吻她的额头:“呼吸,宝宝,深呼吸……”
他的手掌贴着她潮湿的脸颊,“慢慢来,就不会发抖了。”
“嗯、嗯……”
裴芙牙关也打颤得厉害,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很平静地在说话,但是越来越抑制不住,这种生理的紧张与恐慌反应究竟来源于什么?是她曾经抑制过的狼狈与心酸?她把它们埋得那么好,还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忘记。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别说话,你只是太激动了……爸爸抱着你,慢慢就好了。
还想要我亲你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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