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剩下的三人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拔刀相向,就见一道黑影消失在垂花门。
三个人心里都有了一股俱意。
方才在外面一场血战,他们都没有死伤多少,不过是来开个门的功夫,就死了三个。
要是在外面,这人早已经被砍成了烂泥,偏偏他躲在这里守株待兔。
如果他们从外面砸门进来,在没有防备之下,这人直取张旭樘
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一人要追,另一人拦住他“开门,办正事。”
“吱呀”
一声刺耳的长声响起,宋家这扇才漆过清漆的门一左一右往两边打开,广迎不速之客。
护卫簇拥着张旭樘鱼贯而入,还十分体贴的带上了尸体吓坏街坊邻居,总是不美。
但是街坊邻居要是不识相,非要出来搅局,那也只能让这一条横鱼街的人都和墓相处了。
张旭樘背着双手,闲庭信步地穿过垂花门,进了庭院,环顾四周,不禁感慨“宋家真小。”
东西两个厢房都不大,正院里草木凋零,景色不美,而且风大,很冷。
连灯火都摇摇摆摆,着不甚明亮。
这么小的地方,还放了如此多的暗卫,可见他查的没错,晋王是把宋家大娘子的重之又重。
而宋家的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全都匆匆忙忙聚集在了正房。
正屋外面站着宋绘月,宋绘月身后是银霄,银霄身后是门帘,帘子下面有许多脚在动,颤颤巍巍,十分可怜。
张旭樘很认真的宋绘月,仿佛她已经和张家同呼吸共命运。
至于银霄,拎着的尖刀上滴着血,不离宋绘月左右,已经成了宋绘月的一部分。
他是她的眼睛、她的手、她的刀,也是她心里的恶。
在腥甜的血腥气味中,张旭樘笑了起来“你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宋绘月害冷似的打了个冷颤,问他“你想的我是什么样”
张旭樘歪着头想了想“岳怀玉那样。”
想到岳怀玉,他不禁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岳怀玉在他眼里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是那一类的女子。
聪明、清高、漂亮、家世好、念过,并且不安于室。
“见到你,我很高兴。”
他带来的庞大危险就笼罩在宋家上空。
黄文秋轰动全城,不过是带来了一场闹剧,张旭樘悄无声息,带来了灭顶之灾。
宋绘月道“我很不高兴。”
这个时候,哪怕是不太聪明的宋清辉都高兴不起来,就连尸体都瞪大眼睛,张着嘴,发出空荡荡的呐喊。
帘子悄悄掀起一个角,林姨娘的眼睛从缝隙里往外瞧了一眼,随后发出一声惊恐的、压低的惊叫。
“别。”
宋太太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撩起帘子的手立刻松开,里面再次寂静无声,连脚步都不再移动。
宋绘月耳边飞过一只飞蛾,顺着这一点缝隙扑入温暖的屋中,翅膀像刀锋,划过她的脸。
她一颗心猛地一跳,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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