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远笑道,“而且,他当时出道时真的运气太好了,东石的孙覃那是圈子里有名的异类,是真正做音乐的人。”
听秦西远聊了好一会儿娱乐圈的八卦,应紫对孙覃愈加佩服起来了。
这个女人真的可以说是唱片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她和肖宁东之间,也不知道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最后居然能这样狠心地抛下丈夫和儿子。
初赛分为十个组,际安市有两组,在近百选手中选出十个人进入全国的复赛,应紫这一组的参赛时间在一月六日,地点则定在了际安音乐学院音乐厅。
赛程这么漫长,应紫还真没想到,可能是全国性的比赛,需要各方协调。
她原本还以为会一股脑儿在这两个月比完,也不耽误她的期末考和实习,现在看来,初赛都在一月份,接下来的复赛和决赛都要跑到春节以后去了。
初赛有指定曲目和自选曲目,指定曲目在两周前发到了应紫手上,是一首民歌《敖包相会》,而自选曲目应紫则在备选的两首中犹豫不决,一首是她自己创作的《夏忆》,一首则是她新改编的一首卫时年早期的古风单曲《飞》,这首曲子难度比较大,中间有一段假声,她坐在钢琴边练了好几遍都没找到满意的感觉。
唱到一半兴起的时候,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一看,只见肖一墨正倚在门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略略有些羞赧,小声问:“好听吗?”
肖一墨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在琴凳上坐了下来,随手在高音区敲了两下,琴键发出了“叮咚”
的脆响。
自从应紫住进这里以来,这架一直沉默的钢琴终于发挥了它身为奢侈品的价值。
“两首歌我唱哪一首好听?”
应紫决定不了,征求肖一墨的意见。
“各有千秋,”
肖一墨思忖了片刻问,“刚才那首叫什么名字?也是你自己写的吗?”
应紫汗颜,看来肖一墨是真的不关心流行音乐,那首歌当年登上了各大音乐排行榜,可以说是卫时年早期的代表作之一。
“不是,那首歌名叫《飞》,是卫——”
她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咬着唇怯怯地看着肖一墨。
肖一墨的脸沉了下来,打开了手机软件,搜索了一下这个歌名,果然,跳出来的第一个就是“飞卫时年”
,再点进去一看,作词卫时年,作曲孙覃。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当着他的面唱卫时年的歌,而他一时不察,居然还夸了好听。
盯着那两个名字,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说哪一首好听呢?”
应紫连忙把《飞》的谱子往钢琴上一丢,把《夏忆》的放好,讨好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唱这首,那首我就随便哼哼。”
肖一墨沉着脸不说话。
“别生气了嘛,”
应紫察言观色,软语道,“我那首歌我又有一点小小的改动,唱给你听好不好?”
肖一墨脸色稍霁,不置可否。
应紫知道这就是默认了,喜滋滋地把改过的一段在他耳边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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