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讥笑,“我要的是十工分的,一个不过九工分的上来凑什么热闹?和你打,浪费我这体力!”
陈武被羞辱到了,心里一下就冒气了火,连心里对她的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就被这股火给烧得暂时没了影。
他本来就是脾气暴躁的,又有家暴的恶习,又天生看不上女人,现在蒲苇这样看轻他,他今天还真就打定她了。
他闷声,“你说要跟十工分打,十工分的就得应你啊?你当你是谁。
想打,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蒲苇可不会被他给轻易激怒。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啊?这里有你的地儿吗?连书记和陈会计都同意了我的提议,你凭什么给否定?”
陈武越发怒不可遏,瞪着蒲苇,恨不能吃了她。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看他一会儿不打断她的牙!
“那就用一斤虾皮跟你打。
你要赢了,我就给你一斤虾皮!”
“切,才一斤虾皮,当我稀罕!”
陈武差点忍不住就要冲过去揍她。
一斤虾皮不老少了,值不少钱呢,对村里人来说,可是个稀罕物,是逢年过节给人送礼的佳品。
她还表示不稀罕!
这臭女人!
“那就两斤虾皮!”
他咬牙翻了倍。
蒲苇不太清楚这虾皮的具体价值,但不妨碍她从面前这人稍显狰狞的面庞上,看出他的心疼。
似乎这个数,真的是他能喊出的极致。
而她本来就有教训他的心思,眯眼想了想后,就同意了。
但有人不同意。
“不行!”
陈道石跳了出来,“陈武,你那么壮,不小心把蒲苇给打坏了怎么办?”
而且,村里谁不知道陈武心狠,对女人,他是能真的下得了手的。
陈武恶狠狠地瞪了陈道石一样,“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陈道石被看得有点心慌,但还是壮了壮胆子,大声道:“你下去,我和蒲苇打,我是85工分的。”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用得着你出马?你喊道南媳妇喊得这么亲密,谁知道你到时候是不是会故意让着她?”
陈道石猛地爆红了脸,被陈武的话里有话给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着他的目光,也开始有些怪怪的。
关键时刻,还是三大爷站了出来,撇清那股脏水。
“道南走的时候,有拜托我们家帮着照顾蒲苇。
我们家的人一直就这么喊她的,喊习惯了。
道石和道南的关系更亲密,可说是穿着一个裤a裆长大的,自然更担心道南的媳妇儿会出事,回头他不好向道南交代,所以忍不住站了出来。
但让他和蒲苇打,的确是不太合适,哪怕是输了,估计也会被人说闲话。
道石,你下去,让蒲苇和陈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