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次日一早,才有人上山将阮清歌和刘云徽救走,刘云徽始终低着头,不敢看萧容隽。
守卫一个未折损,也找到了大灵猫,居守卫所说,当时抓到大灵猫时它正在原地转圈,十分好抓,可是被抓住的那一刻,却是嚎叫了起来,将周围的猛兽全部召唤,奔跑惊起雪崩,那些猛兽全部被压在积雪下。
阮清歌听着一阵唏嘘,可惜了……都能入药的。
大灵猫香腺,即灵猫的泪腺,萧容隽亲自取下,为好保管,又留在客栈住了三日,直到晾干。
与来时不同,就算马车依旧颠簸,吃睡依旧在马车,可是阮清歌开心啊!
要有钱了!
还收获了那么多药材!
心里美的冒泡,在路上休息之时,阮清歌给刘云徽解了毒,毕竟救了她一命,倒是把刘云徽弄的不好意思了,说什么到京城都要还钱。
阮清歌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刘云徽,真是没心眼,其实刘云徽的毒本就不是剧毒,随着身体新陈代谢就会排出,那些药丸也是强身健体的。
不过……阮清歌还是坑的很开心!
阔别半月,再次回到京城恍惚如昨日。
舟车劳顿,摇晃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阮清歌原本想歇息一天再入宫,正可怜巴巴的看着萧容隽,后者连理都没理,马车径直开往皇宫。
“厌汝者十者多有六,切!”
阮清歌小声的嘟囔着,耳里极佳的萧容隽听到后,眼神威胁的看了过来。
阮清歌立马噤声,大眼滴溜一转,扭头看向窗外。
刘云徽甚感无奈,这俩人……哎。
到达京城正中之时,刘云徽想要下车,对萧容隽毕恭毕敬。
萧容隽慵懒的依靠在车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云徽,“不急,你都陪伴安大夫半月有余,也不差这一会,待诊治好惠太妃,本王自然放你离去。”
刘云徽险些以为被识破,忙不迭作揖行了个礼,“好……小人遵命。”
阮清歌看着窗外,也没注意到流转在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息。
一张小脸靠在窗沿上,兴许是这些天太累,看着看着眼皮子直打架,阮清歌就睡了过去,街边的叫卖声都没能将她吵醒。
醒来之时,马车已经驶在宫殿的路上,入目一片灰白,高大的围墙把阮清歌吓得一惊,什么时候警惕这么弱了!
不过另一点,又让阮清歌感到稀奇,这王爷很特别嘛?一般马车都是停在宫门外,步行前往宫殿,不过很快她就不瞎想了,因为已经被人拽着扔出车外。
“哎!
你……”
要不是被刘云徽扶住,已经摔了个狗吃屎,阮清歌一扭头就想破口大骂。
对上一双寒潭黑眸,撇撇嘴不说了。
阮清歌自认半斤八两,明面干不过,咱可以背着来。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切!
走着瞧。
进入霓华宫一路畅通无阻,直达殿门。
阮清歌呼吸着四周飘荡的花香,悠忽快哉!
舒坦!
这可比马车里的白莲味好闻多了。
萧容隽侧头用余光看去,阮清歌一板一眼的走着,背部挺得溜直,大眼目视前方,眼底闪着兴奋,倒是规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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