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打量着她,目光却是深了一些。
“你这肤蜡可会一洗就掉?”
他这是担心被人看出来了?或者担心她被有心人给陷害了?
嘿嘿一乐,她狡黠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得意的弯了下唇角,凑近了过去,用低得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当然不是,我有那么傻吗?必须得用皂角、石碱、藁本、川芎,玉竹、白术、冬瓜仁、蔓荆子……研细成末,再兑成糊状,在上头热敷上一刻,才能洗掉我特制的肤蜡。”
在清岗县的时候,她那会儿制作的肤蜡材料很是简单,只要用醋就可以洗掉。
但自从那一回被月毓端了醋水来给你洗脸,她就生了警觉,就现在的这个肤蜡,除了她自己,估计没有人能有那本事了。
“那就好。”
赵樽像是轻松了一点,说罢便伸手抱起她。
“喂,去哪儿?”
夏初七揽住他的脖子,不解地撩眉看他。
“陪爷去吃饭。”
“……”
她白眼珠子瞪他,“我早吃过了。”
“爷还没吃。”
……
……
夏初七算是看明白了,赵樽提前回府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那货今儿就像一个磨人精似的,整整折腾了她好几个时辰。
拽着她陪他吃饭,陪他下棋,陪他散步,陪他一起去喂那只仍然黑不溜秋的小马,陪他做府中的一切事情,几乎寸步都不许她离开。
又霸道,又黏糊,也他往常高冷难近的样子绝对的不同。
她无奈了。
这位爷,今儿疯了。
她只能这么想了!
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儿,等到晚间一起在承德院里吃过了晚饭,又去园子里就着夜色浪漫的散了一会儿步,聊了一会儿天,他才吩咐郑二宝去备浴,然后牵了她的手,一行人拎着灯笼,一路往那湖心的“汤泉浴馆”
去。
石门在“嚓吱”
声儿里打开了。
两个人牵着手入了那屋子,侍者都留在了外头。
今儿汤泉里的光线,好像格外的柔和温暖?
夏初七奇怪着,绕过那大理石的照壁,一入眼就被惊呆了。
原来她刚才觉得奇怪的光线不是点燃的烛火,而是因为那热气腾腾的温泉池边上,放置了七个用玉石镶嵌的莲花底,莲花底座上又放置了大小不同,颜色各一的七颗夜明珠。
浅绿、银白、浅蓝、橙红……不同颜色的光线将室里映得温泽和煦,也把那汤泉池水给照得水波潋滟,风情旖旎,就像一个原本就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又配上了一袭华服,整个汤泉馆,整个白玉池,无一处不显得奢侈而华贵。
愣了好半晌儿,夏初七才吐出那口气来。
“我的娘也!
这些珠子得值多少银子啊?”
就她所知,那慈禧太后随葬的时候,嘴里含了一颗夜明珠,民国的时候被那孙殿英盗墓挖了出来,那是1908年,当时估价都是1080万两白银,相当于现下的8。
1亿元人民币。
而如今赵樽放在这里的七颗夜明珠,她虽然没办法与慈禧太后的比较,可想想那银子,那白花花的银子,她感觉嘴里生出很多的唾沫……
“喜欢吗?”
他淡淡的问着,温暖的手握着她的手心,轻轻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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