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一种植物)”
“你踏马管这叫恶犬?还没我脚脖子高呢。”
那墙根底下拴着的,的确有条狗,可满打满算还没他手里的板砖大呢。
浑身泛白,皮毛滚的有些灰尘,两只耳朵支棱着,凶巴巴的冲顾川叫着。
不过这模样倒是有几分可爱,真想一屁股坐死。
用这么粗的铁链子拴着,是犯了天条吗?
从兜里掏出一根没拆封的香肠,在小白的眼前晃悠,那狗叫声顿时弱了下来。
围着木桩来回转悠,尾巴不自觉的就扬了起来,虽然狗叫声还在,但口水却很诚实的流了下来。
小白:哎,你这是干嘛,真客气,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吃的啊。
顾川咧嘴一笑,将香肠丢到小白脚边,便转身进了厂房。
这年头,很多厂房还是砖砌的,只有少许的钢架结构,看上去有些厚重,颇有年代感。
一进院子,顾川便闻到了一股冲鼻子的酒糟味,远处的台子上晾晒着不少。
“陈经理,今天要是再不发工资,我们可就都搬到你家去住了。”
“是啊,这都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我连卫生巾都买不起了,都不敢来姨妈。”
“你之前答应我们,这个月肯定能结清原来的欠款,可到现在却连一毛钱都没看到。”
“冷静?你让我们怎么冷静?”
刚迈进厂房,顾川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随即见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瓜子,拉过一把椅子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