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一套红色的圆领袍,不过如果郎君真的在床底下发现了她那次留在这里的衣服,他就一定明白她在说什么。
果然,梅逐雨露出了不自在的神色,他耳下发红,一声不吭的到床边,打开旁边的小柜子,取出了那套叠的整齐的衣服,底下还有一套中衣和女子的……总之,他将这套衣服递给了武祯。
武祯没接,问他:“你有没有猜过,为什么自己床底下会有这么一套衣服?”
梅逐雨:“不知道,但我见你穿过这一身。”
只要想到这就有点心绪不宁,感觉这床榻都快睡不住了,只好锁在小柜子里。
武祯瞧他强装冷静的红着脸,突然有点无言。
小她几岁的这位郎君,平日脸皮薄为人又正直,做亲密一些的动作都会羞窘的,怎么夜里在床榻上,就那么凶,力气大的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就她这腰上,指印还未消退。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是很满意的,舒服也是真舒服,这男女之事之前斛珠与她说,她还不屑一顾觉得没什么乐趣,现在亲身体验过了,又觉得不同。
她这郎君,夜里沉默又莽撞,与白天真是不一样。
梅逐雨不知道新婚夫人在想些什么,见她不接自己手里的衣服,只能打开柜子,替她将衣服放好。
谁知刚放好关上柜子,他就感觉腰间一紧,武祯拉着他的腰带,将他往床榻那边拉。
被按坐在床榻上的时候,梅逐雨还有些回不过神,“怎么了?”
一声轻响,武祯解了他的腰带,手一松让那腰带落在地上。
“睡觉。”
武祯拉着他的衣领笑说。
梅逐雨一愣,按住了她的手,“现在是白日里,才刚过午……”
武祯坐在他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脖子,轻咬了一下他的红耳垂,低声道:“可是我想睡。”
她就想试试看,看白天小郎君是不是还像晚上那么凶。
但梅逐雨再次按住了她的手,“还是等晚上吧,现在……”
武祯不说话了,轻巧的挣开他的手,往某个地方伸去。
“这不是在你自己的房间吗,为什么不可以,又没人会看见。”
武祯一边说一边动作,忽然哎呀一声被掀翻在床榻上,浑身轻颤的郎君将她笼在身下,嗓音哑的厉害,“我昨晚太用力,你的腰青了,现在会疼。”
武祯噗嗤笑了,仰头在他脸上轻啄一口:“我以为是你不好意思。”
梅逐雨确实不好意思,但他心中,自己的意愿与武祯的想法相比,总是不值一提的。
“你会疼的。”
四个字说的好像即将决堤的河水,一股摇摇欲坠的感觉。
武祯已经将他衣襟拉开了,“好,那你就轻点。”
结果最后还是没能轻点,武祯明白了,郎君不是夜里凶,是翻云覆雨的时候凶。
虽然这次他好像记起不能用力,过程中三番四次的放轻手上的力气,但到情动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加重力道。
到最后,他也不抱着武祯了,就伸手撑在武祯身边,抓着锦被,不碰她的腰和肩。
梅逐雨耳朵红红,略有些羞愧的坐起来穿好衣服,打来水给武祯擦洗。
武祯抱着被子坐起来看他,撑着脑袋安静了一会儿说:“对不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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