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顽顽心跳都快了,他却睡得更快!
讨厌死兔子了!
她将脸凑过去,黑暗里觉他睫毛触着自己脖颈,痒痒的,咯咯笑两声。
“不怕人听见?”
冯熙闭着眼低低说。
原来没睡啊,看他呼吸沉成这样,显是困极了。
“我赶出去了,再说来,我会注意的。”
冯熙微微抬眸,虽然困意十足,但还是咧嘴促狭一笑:“你会注意啊?”
赵顽顽顿时领悟,羞红了脸赶紧制止:“那不行,那样一动,我就注意不到了。”
这是真话,那个时候浑身如火烧得够呛,只想着泻火呢,谁还能控制着一把嗓音。
冯熙将手往她胸前探了探,赵顽顽抿唇偷笑,赶紧抱住他的手掌。
温温热热的,又转而把手掌放在自己略显冰冷的脸颊下面取暖。
“兔子,乖。”
☆、瑞福回来
“什么兔子……”
他那声音越发困乏了,赵顽顽高兴,将手放在他脑袋后头发丝里,揉搓揉搓,这不跟摸兔子一个道理。
揉搓乱了,又给他理理,这人躺他脖颈里,被摸着摸着又睡了,这回是真睡,赵顽顽也舍不得叫醒,然后又伸手下去把玩,见他熟睡中还皱皱眉,哼一声,又忍不住在他额头亲亲啃啃,反正他也不知道。
最后她也抱着他头睡了,一醒来往胳膊环儿里一看,人已经走了,这会儿外面刚蒙蒙亮。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
起来梳洗的时候,给她梳头那凤霞将她脑后头发撩起来,眼见她锁骨有几块红紫,禁不住大叫:“啊呀,公主这是什么时候磕碰的!”
赵顽顽仔细对着铜镜瞧了一会儿,心里纳闷那兔子什么时候在她锁骨上吸出来的,难不成是今早他醒的时候?这么深的色,该还有点痛的,她也没感觉。
赵顽顽吐舌头:“兔子咬的。”
“哪来的兔子?”
凤霞正不解间,前头她自己蕊珠阁的内侍,带着另一个穿黑衣的内侍近来了。
那穿黑衣的提着个笼子,是皇城司的内侍。
皇城司有个监冰井务的官职是给内侍的,由内侍省的兼任,现在就是程之海。
冰井务这衙门在开封夷门,程之海虽然是个监官,但天天在宫里忙赵煦跟前的琐事也管不上,这个监官等于只是挂名,因此冰井务还是冯熙管着,底下一帮子内侍和逻卒都是冯熙自己人。
一看到穿黑衣裳的,赵顽顽自然亲切,那笼子近了看,里头果然是兔子,还是两只,一只黑的一只灰的,成双成对。
“还真有兔子?!”
凤霞一脸讶异,又是发懵,赵顽顽笑着抬头瞧她,看她五官也端正,小表情稚嫩,显是个单纯姑娘,倒觉得也堪用。
不过一看见她,想起绛绡和霜小来。
那穿黑衣的四下看看,没说话,赵顽顽让自己宫人们出去,但留下了凤霞。
穿黑衣的跪下来跟她道:“冯提举已经知道瑞福长公主的下落了,他想问问,这事是由他去办,还是按公主自己的意思去办?”
赵顽顽想,以冯熙的能耐,迟早能知道。
这是给她卖着关子呢。
但他一般若知道了,要么就装不知道,让她自己去做,要么就自己做了,再告诉她。
这回怎么还来问她的意思?
“若他想速战速决,那就由他吧。”
赵顽顽口头这么说,眼睛盯着他笼子里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