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她仔细梳理了原主的记忆,却没找到那晚上的声音的主人,就连沐潇雨的声音,记忆中也不是那个样子的,但是,这件事和沐潇雨有关是绝对的。
沐圣恩不是说了么?这件事是沐潇雨“亲眼”
所见,“亲耳”
听到,她即使不是主谋,也必是从犯。
刘氏面上的微笑毫无破绽,故意轻声责备:“你这孩子咋这么固执呢?怎么说你们也是姐妹,姐妹间哪来这大仇?罢了,等雨儿醒了,让她去看你。”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小心眼,不容人,比不得沐潇雨的大度温婉。
沐七夕冷笑,我就是摆明了睚眦必报,你待怎地?
“我今天来找夫人,是想把这个给夫人。”
懒得再和她说这些没营养的话,沐七夕掏出今天的当票递给她:“我不懂规矩,也没人解惑,干脆就去外面找了人问,才知夫人真是用心良苦,由丫鬟代替主子保管例银的,恐怕全京城只有我一个吧?”
刘氏接过当票扫了一眼,气得脸色发白:“你,七夕,你怎么能把首饰都当了?”
沐七夕再怎么没地位,那也是左相府的大小姐,她竟然跑去当首饰换钱,这传出去让她这当家主母的脸往哪儿搁?
更别说她还把例银的事捅出去了,这是要和她撕破脸吗?!
“我本来是想让秋叶把例银还给我,哪知她死活不给,我便拿了她的首饰当了充数,可是到了外面才知道,原来那些首饰不是一个丫鬟用得起的啊。”
沐七夕一直盯着刘氏的脸色,见她快要爆发了,又话头一转:“夫人放心,我去当铺时没被人认出来,例银的事我也还没告诉别人。”
刘氏松了口气,却又听她不慌不忙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若是被人认出来那是左相府里的东西,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说完,也不管刘氏是什么脸色,转身就走,那轻飘飘的步子任谁都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该死的废物!
贱人!
刘氏捏着手中的当票,气得脸色发青,却又发作不出来,咬牙将当票递给桂嬷嬷:“让人去赎回来,仔细些,别让人知道是咱们的人。”
那小贱人得了银子,却要她去擦屁股,刘氏恨恨地回到屋里,把这件事和沐潇雨说了,母女娘愤怒咒骂了半天,才感觉好受了些。
可惜她们骂得再凶,沐七夕也听不到,此时她已来到了白梦茹的院子里,和李嬷嬷打过招呼后走了进去。
“夕儿,你来了,娘以为你生娘的气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白梦茹拉着她的手,刚开口便又眼泪汪汪的,娇弱得不行。
沐七夕暗叹口气,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到白梦茹,她才真正深有体会。
“娘,我们是母女,哪有隔夜仇?昨晚我是太吃惊了,一时接受不了,不是生你的气。”
这句话是实话,今天一天她想明白了,以白梦茹这懦弱的性子,多半是被逼无奈,而她也的确是太想有个娘了,不想斤斤计较。
又说了些话安抚白梦茹,见她终于收住了眼泪,沐七夕话头一转,说起正事:“娘,我不瞒你,我那天醒来后,大概是伤了脑袋,有些事记不起来了,你能给我说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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