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们五个女的就一起进了派出所。
我和小寒整个人跟打了野战似的,头发乱蓬蓬的不说,白裤子上净是鞋印子,尤其是小寒栗色的大波浪搞得跟爆炸头似的,我俩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就笑了,写笔录的小警察面无表情地瞪了我俩一眼,圆珠笔在桌上敲了敲,不耐烦地吼道,“笑什么笑!
严肃点!”
芳芳坐在我们隔壁,对着警察又哭又闹,说自己身上疼,都是被她俩给打的,警察听着她的哭喊快疯了,连连挠头问她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哭。
那两个女的则是一言不发,说等着律师来处理,警察怕他们又打起来,把那女的带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律师没等来,倒是老头子先来了。
老头跟全天下普通的老头没什么两样,穿衣打扮都稀松平常,也看不出来是有钱的,一脑袋的白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和小寒对视一眼,都觉得这老头真的挺老的。
老头子一进来,芳芳立马嚎啕大哭,钻进老头子怀里叫哥哥,指着自己脸上的伤委屈地说,“我不跟你过了!
你瞧你两个女儿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我这还怎么见人啊!”
芳芳这么一出,搞得周围的人一阵惊悚。
老头子一看,连忙搂着芳芳安慰,从头到尾没理会他女儿一句,跟警察交涉完带着芳芳走了。
陆岩和陈扬赶来保我的时候,我缩在椅子上不敢看他,我低着脑袋,只觉得一股杀气袭来,他身上冷冽的气息越来越近,然后他抬起我的下巴,眉毛攒在一块儿,一言不发地看着我脸上的伤还有身上的鞋印子,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丢开我的下巴,瞄了小寒一眼,小寒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遇到陆岩的目光也怂了。
“被谁打的?”
陆岩冷冷地说,语气虽然冰冷,但听得出来其中的愠怒。
我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误伤的!
没有谁打我!”
陆岩瞪我一眼,转而对陈扬说,“通知律师过来处理,我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陈扬站在他身侧,点了点头说,“是,陆总。”
然后陆岩看都没看我,转身走了,我整个人都懵了,站起身来看着他生气的背影,鼻尖涌起一阵酸涩,陈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淡说,“您先等一下,我去处理手续。”
陈扬转身跟警察交涉了几句,又递上一张名片,刚才给我写笔录的警察看着名片意味深长地瞄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让陈扬签了个字,就带我走。
但我死活不走,我说,“她呢?我要她跟我一起走。”
小寒推了推我,小声说,“你倔什么呢?赶紧走,我一会儿就能走了,乔江林不在北城,我一会儿打电话给保姆叫她来接我。”
我不肯,陈扬有点不耐烦,但是不敢对我甩脸子,只说,“陆总只保了您,您不要任性,陆总还要赶着回去开会,股东们都等着呢。”
“她不走,我也不走,你去告诉陆岩,要他把小寒一起带走。”
陈扬拗不过我,但也没同意,冷冰冰地说,“那您亲自去跟陆总说。”
役双节亡。
然后我就去找陆岩了,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他坐在后座里正在看文件,我迟疑地敲了敲车窗,司机没他的吩咐不敢开窗,我敲了好一会儿,他才叫司机开窗,玻璃缓缓滑下来,他正在接电话,我没敢吭声,只听见他说,“我半小时后回来,让他们等着。”
挂了电话,他才扬眉看我,清俊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许是我有点心虚,看着他这样我讲话都有点迟疑,他不悦地说,“还不走?”
我望着他冰冷的眸子,小声请求说,“你能不能把小寒一起带走?”
陆岩沉着眸子看了我一眼,我有点悻悻的,但还是勇敢地看着他,他生气地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撇撇嘴说,“求求你了-------”
“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委屈地说,“她不是别人,是我的好朋友。”
最后陆岩叹了口气,然后叫司机摇上车窗,我知道他是同意了,欢天喜地地跑进去,果真,陈扬正在通电话,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了,陆总。”
出了派出所,陈扬说,“陆总在车上等您,请您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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