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懂。”
王皇后垂眸,又拿了颗蜜饯,喂给二公主吃。
夏隐噎了口气:“奴婢什么都懂,只是娘娘不愿和奴婢说,所以才郁结于心。
奴婢还知道您当年生产的时候,是瑛贵妃害的!”
话一脱口,她当即就害怕了,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王皇后半晌才道:“你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是、是宫里早就这么传了。”
夏隐听她语气平和,大着胆子继续道,“因怕您想太多,太后娘娘勒令宫人们不得再议论,更不准我们跑到您跟前嚼舌根。”
“可有实证?”
夏隐摇摇头:“没有。
但是王孙两家不和,却是实事,孙贵妃入宫肯定不简单。”
“既是找不出实证,就管好自己的嘴。”
王皇后倚靠在美人榻上,大声咳嗽起来,二公主就势握住她的手,待缓过劲来,她牵出笑,复对夏隐吩咐道,“姑母总不至于害我。
这话叫瑛贵妃听去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
“便是闹出来了,也有太后在。”
夏隐不服气道。
王孙两家的恩怨,延续到奴仆身上,骂个几夜也停不下,王皇后不欲再和她争个来回:“今日摘了什么花回来?”
“哪有什么好花啊,全让瑛贵妃拿去摆在宴席上了。”
夏隐不满道,“她入了宫就不肯消停,年年开宴,即使您都病得下不来床,她也不改。
今日就是奴婢今日也不去花房了,只在御花园挑了好的来。”
虽是身子虚,但王皇后也并非一点事儿也做不了,清醒的时候,她便插插花,看书太损耗精神,如此刚刚好消磨时光。
而那新鲜的花,也能给坤宁宫带来点生机。
王皇后略过她的抱怨,拿起一支:“挺好看的。”
她放在二公主面前:“喜不喜欢?”
二公主听了之后,顿了会儿,才糯糯道:“喜、喜欢。”
夏隐捧了瓷瓶在一旁,王皇后听到二公主的认可,才往里塞了第一朵花,待插到第三朵时,二公主忽然摘下扯了花瓣,要往嘴里吃。
“小主子,可不兴吃诶!”
夏隐连忙抽出她手中的花,朝门外喊了声,“秦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