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婚那会儿,也是这么说的。”
“我那时候说的话,现在也算数。
只要咱们结婚,我公司和赚来的钱也都可以交给你管!”
……
唐劲风耐心听完“你去找过他了?”
“嗯,你们不是说之前的口头授权没法取证了嘛,我就想着法子让他再说一遍,不知道能不能当做证据被法官认可。”
“某种程度上,可以。”
她高兴起来“真的?”
“在批准诉前禁令的时候,法官也要考虑很多因素,其中一条是不颁布禁令是不是会给申请人,也就是欧伟祺的公司造成难以弥补的损失,比如他的设计费、宣传费,参与其他同类产品竞标的机会成本等等。
但假如有证据证明,他的这个外观设计本来就是打算授权给你使用的,那么这种难以弥补的损失就不存在了。”
“那太好了。”
她松了口气,“我就想试一试的,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
“但是这还不够,你们对话的内容也说得不够清楚,只是含糊地说婚后公司的事和钱都归你管,没有具体说是不是包含这项外观设计。
何况这只是假设,事实是你们现在并没有结婚,他基于婚姻关系的口头授权仍然可以不成立。”
专业泼冷水哪家强,当然非唐劲风莫属了……
高月又萎靡下去“那怎么办?去年的酒已经都灌装好,包装都定了,不能货就全都作废了,赔上我们这么多人的心血不说,酒庄的信用也大打折扣,今后还怎么跟人做生意。”
“那你不妨考虑他的提议,结了婚,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
高月哼了一声“唐劲风,你用不着这样阴阳怪气的。
就算输了官司,我大不了为了酒庄赔上我的嫁妆,也不用赔上我一辈子去嫁给他!”
“所以连我也不信任了,是吗?”
她一愣“我哪儿不信任你了?”
“那你为什么觉得官司会输?又为什么不跟我商量就上门去找他,你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好聚好散的分手难得,大吵大闹过后一方伺机报复的先例太多了,尤其男女力量悬殊,真计较起来,吃亏的往往是女方。
高月撇撇嘴“你说欧伟祺?他也就嘴上横,玩点儿阴的可以,不敢真对我怎么样的。”
她想起妈妈前不久也打电话跟她聊到过这层意思,让她小心对方报复,说是大哥穆皖南专门提醒的,紧接着就出了要打官司这回事儿。
没想到唐劲风会像她家人一样为她考虑,照理她该感动的,可就忍不住跟他犟。
“看来你还真了解他。”
她笑了一声“唐劲风,你怎么回事?我可以当你这又是在吃醋吗?”
“对,我就是在吃醋。”
高月一脚刹车下去,车子在红灯线后停住。
她一脸惊诧地看着唐劲风,他却波澜不惊,已经打开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附近哪里有通ifi的地方,我给你看一些判例,还有诉前禁令的条件和流程。”
“我?”
“嗯。
我还没有正式离职,离职以后也有回避期,不能以律师身份出庭,你们法务顾问的职位又空缺,马上听证会了,只能你自己上。”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好歹也是a大法学双专业毕业的,别给母校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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