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摇了摇头,看着田征感叹:“博远真乃我肚中蛔虫也,时刻提醒着我的不足,有你在身边,我何惧天下?”
田征微笑着行了一礼:“主公厚爱。”
刘峰和田征相视一笑,刘峰摸了摸下巴:“没错,不可让那三个阉贼见到父皇,到时候临死还要咬我一口,做事需做绝,博远你且亲点六十羽林军,一定要是最正式,在宫中任职过的,让他们全都准备好,待许嵩回来后,再让许嵩带着羽林军直奔张让府上。”
“然后来个,抓捕不力,张让拘捕,惨死兵戎之下?”
田征笑道。
刘峰一愣,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好一个贼逆拒捕,听博远讲话,当如痛饮美酒!”
“吱呀~”
开关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已经成了这个时代房门的通病,哪怕是遗华殿里的房门,依旧逃不脱这种病症。
门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方书桌,书桌只有两尺款,上面却堆着满满的一摞竹简,竹简旁点燃着一盏油灯,仿佛不久前这里还有人就读。
书桌后是一张金鳞椒图木榻,榻上整齐的叠一床锦被,榻首放着一个玉枕。
整个房间除了一方书桌,一张木榻,再无其他摆设。
“华容,今晚你便在这里就寝吧。”
陈美人微笑看着华容,对于这个未来的准媳妇,陈美人显然是很满意。
华容乖巧的点点头,冲陈美人行了一礼:“让娘娘劳心了,只是这里好像不是女儿房吧?”
“嗯,华容倒是聪慧,这里本是二殿下的住处,以往二殿下来探望我,忘了时间,出不去宫门,便会在这里就寝。
我这遗华殿平常也没个生人来,而华容日后要服侍二殿下,自然是住不得侍女房。
恰巧今夜二殿下没在宫中,你便在这里歇息吧。”
华容虽久居深宫,磨练出一副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心性,可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在听到陈美人说到自己日后要服侍刘峰的时候,小脸不由微微一红。
华容懂的规矩,既然陈美人说的话,华容又怎敢违背,只是这三纲五常的礼仪,着实让华容有些心惊肉跳。
看着房间内简朴雅致的装扮摆设,昔日听闻“二殿下游手好闲,哗众取宠,不堪大用。”
而今日看到刘峰的住处时,华容却对刘峰有了另外一种看法。
给陈美人跪了安,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再次细细的打量一番屋内,眼睛最终落到了那方书桌之上,款款行至桌前,取一本竹简,竹简上写着三个墨漆大字“凤头钗”
。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轻轻的吟着竹简上的诗句,待吟完后,华容震惊的看着手中的竹简,却不曾想宫中无人待见的二殿下,竟然能写出如此诗篇。
诗中带着无限情伤,感慨,没想到二殿下也有如此真性情。
将竹简合上,华容看着刘峰曾经睡过的木榻,喃喃自语:“二皇子,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峰和田征在聚贤宅等候了小半个时辰,就听院外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随后是密密麻麻的火把。
“许嵩回来了!”
田征大喜:“主公,听着脚步声,应该是有所斩获!”
“许嵩办事我放心,博远快与我迎上去,看看许嵩抓到多少张让阉贼的党羽!”
说罢,刘峰便起身出了屋,此时院子里都被人头给挤满了。
见刘峰出来,许嵩将火把递给身边的一个手下,走上前来一抱拳:“主公,张让派的刺客已被我尽数擒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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