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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问卷（第1页）

办公室里，这回空气已经不是凝固了，而是直接瞬间凝华了。

6路一个没控制住，被空气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个不停，憋得脸都红了。

虞棠指了指6路：“你看，在你面前咳嗽都不敢大声。”

6路咳嗽得更厉害了，脸也更红了。

虞棠看向厉深，眼中满是文死谏一般的义正辞严。

厉深抬眼对上虞棠的视线，久久不言。

几乎等6路的咳嗽差不多止住了，厉深才用一贯冷淡的嗓音开口：“照你说，应当改革？”

6路好容易差不多止住的咳嗽又一下没控制住。

什么情况，他是不是咳嗽出幻觉了，厉董居然不仅没让虞棠离开办公室，居然还问是不是应当改革？？？

这个世界一定出问题了。

“嗯，改革。”

虞棠点头，“迫在眉睫。”

6路急得猛摆手，断断续续道：“厉董，您别在意，他新入职很多情况都不知道，我来跟他说……”

“你有什么想法？”

厉深打断6路，看着虞棠说道，“说来听听。”

6路：“……”

6路决定闭嘴了，他怕自己直接被自己呛死。

虞棠听厉深这么说，反倒愣住了。

啊？

这就……这就直接问他该怎么改革了？

虞棠对上厉深的视线，见男人的神色虽说像往常一样冰冷漠然，但是并没有怒色，看起来似乎是真得在考虑改革这件事似的。

“这……我目前也没有明确的想法。”

虞棠答道，“而且这是整个顶楼的事，那自然得先收集大家的意见。”

厉深挪开视线。

半晌，男人轻轻点了一下头：“你的意见很好，那就交给你办吧，做个调查问卷也可以。”

6路：麻木jpg

这个世界已经疯了，所以老板不论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再感到惊讶了。

离开办公室，虞棠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6秘书长。”

虞棠扯住6路的胳膊，“厉董说做个调查问卷，意思是……？”

6路被他拉住，转过身来。

虞棠：“……需要给你叫救护车吗？”

看这眼神空洞的程度，好像快撅过去了。

6路缓缓地摇摇头：“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