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绥年,他是通惠街的人。”
“我知道啊。”
前排同学眼中隐隐闪过震惊。
“那…靳绥年有精神病的事,你也知道?”
“精…精神病?”
这下换简奕宁震惊了。
见到简奕宁的反应,前排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开口道:
“我们之前没说,是看你和靳绥年玩得好,我们不好离间你们俩的感情。”
“但是现在你们都吵架了,我们想,你也该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靳绥年有精神病。
这件事他们初中学校的人都知道。”
简奕宁扣住教材的指尖突然收紧。
“谁说的?”
“靳绥年他爸亲口说的。
他说小时候靳绥年就不正常,不说话也不爱笑,每天就只拿着支笔到处涂涂写写,画些诡异的图案。”
旁边的同学点头:“听说靳绥年他妈就是被靳绥年吓走的。”
呵,简直可笑。
他忍不住打断她们:“那你们知道,靳绥年他爸不仅酗酒赌博还有暴力倾向吗?”
两个女生同时一怔,摇摇头。
简奕宁强忍住内心的怒火:“他…他爸还说了什么?”
被简奕宁这么一打断,两个人也觉得传言似乎不可靠起来:
“他还说…还说靳绥年时不时发病,发疯、打人,还总是拿头往墙上撞……有时候不得已,他就把靳绥年捆起来,靳绥年还不服,他就打,打到靳绥年听话为止……”
一开始简奕宁还能勉强听下去,然而越听,他脸色越是难看,他想起了靳绥年右臂上的伤口。
靳绥年已经十六岁了,生的高大,可他养父酒后仍然还会对他大打出手,甚至还能在他身上留下伤势。
他都不敢想,靳绥年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时,一个人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简奕宁忍住心中的揪痛:“你们就信了?”
两人支支吾吾:“天下就没有父母会诋毁自己的孩子。”
是,除非根本就不是亲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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