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公为何欲言又止?”
小袁三公还真是很少见到阎象如此迟疑,便主动说道:“阎公有话可以直言,无须忌讳。”
“诺。”
阎象答应,改口说道:“主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如此,但错过战机,更是悔之莫及!
依臣下之见,公孙瓒乘虚出兵袭取琅琊,未必是假,那陶应小贼借口公孙瓒切断马路背盟弃义,不仅撕毁了与公孙瓒的盟约,还成为了袁绍女婿,那公孙瓒与袁绍不共戴天,又岂能不恨陶应小贼入骨,一旦探得徐州空虚,又岂能不生出趁火打劫的心思?所以依臣下之见,陶应奸贼后方生变,未必是假!”
“对,对,孤也是这么想。”
小袁三公连连点头,道:“且不说孤与公孙瓒缔有盟约,孤的淮南告急公孙瓒理当出手相救,就说陶应小贼的背盟恶行,也足以让公孙瓒出手袭他背后!”
“阎大人,你是在说笑吧?”
因为刘皇叔的事已经和阎象反目成仇的舒邵冷笑起来,大声冷笑道:“我军细作探报,袁本初的大军都已经攻进了幽州腹地,袁本初的长子袁谭也兵屯平原,公孙瓒自顾尚且不暇,又上那里找四万军队攻入徐州?”
“舒大人是否忘了,袁本初的腹地也有黑山张燕这个隐患,且北部还有乌丸强敌?”
阎象同样大声冷笑,强词夺理的说道:“况且公孙瓒百足之虫,死而未僵,仅部将田楷在青州便有雄兵数万,忽然南下攻陶应奸贼不备,有何难哉?”
见阎象如此强词夺理,舒邵当然是勃然大怒,立即开口反驳,阎象却懒得和这个糊涂虫理论,只是又转向小袁三公说道:“主公,臣下也并非怂恿主公弄险,陶应小贼素来奸诈,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目前亦难辨真假,主公是应该慎重为上。
但亦无妨,臣有一计,既可使主公既不必出兵冒险,又可分辨事情真假,相机行事。”
“阎公有何妙计?快请道来。”
小袁三公大喜问道。
“主公可命桥蕤、雷薄二位将军接手攻打曲阳的战事,让刘备兄弟南下拦截陶应小贼回援曲阳,此事真假立辨。”
阎象阴阴的说道:“刘备兄弟南下与陶应小贼交战后,若能取胜固然最好,若不能胜,桥蕤和雷薄二位将军也可以从容退回寿春和阴陵守城。”
“届时,如果陶应小贼放弃曲阳、当涂两城径直渡河北上,退回徐州,那么不用说,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必然不假,主公可相机行事,或是出兵追击,或是联手公孙瓒夹击陶应小贼,一雪前耻!
当然了,如果陶应小贼攻破刘备之后不肯退出淮南,又出兵攻打寿春或者阴陵,那么也不用说,公孙瓒入寇徐州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但我军守城主力毫无损失,照样可以继续坚守待援!”
“妙计!”
小袁三公大喜,鼓掌道:“就这么办,让刘关张三兄弟领兵南下,去和陶应小贼狗咬狗,孤在寿春隔岸观火,静观后变!”
“阎象,你借刀杀人!
故意让玄德公去白白送死!”
舒邵更是大怒,干脆指着阎象的鼻子吼道:“玄德公的队伍在攻打曲阳的战事中已经损失过万,余下的队伍又大多疲惫不堪,如何是徐州贼军主力的对手?你故意怂恿主公派遣玄德公南下送死,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当然是对主公的耿耿忠心。”
阎象冷笑答道:“难道舒长史想效仿周瑜和杨宏,让桥蕤、雷薄二位将军率领我淮南军队去与徐州贼军的主力火并,牺牲我军将士,让外人坐收渔利?”
听阎象提到周瑜和杨宏的名字,被周瑜和杨宏坑得够惨的小袁三公立即脸色大变,还把愤怒的目光转向舒邵,冷哼问道:“舒长史,你反对阎公之议,难道是想让孤派桥蕤雷薄率领淮南军队南下,去拦截徐州贼军的主力?”
“臣不敢!”
舒邵吓了一大跳,赶紧双膝跪下解释道:“主公请不要误会,臣下只是认为,以刘备、关羽、张飞之武勇,让他们南下白白送死未免可惜,不如留下他们,让他们协助守卫城池……。”
“守城重任,只能交托给主公信任的心腹重将!”
阎象飞快打断舒邵的话,又转向袁术说道:“主公,刘备兄弟虽然武勇,可他们毕竟不是主公之臣,倘若守城之时,他们突然生出异心,后果臣下简直不敢设想。”
“阎公此议大善,城防重任,确实不能交托外人!”
小袁三公郑重点头,又一拍案几道:“孤意已决,令刘备率军南下,阻击陶应小贼回援曲阳!
再有多言者,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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