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鱼说的倒是坦荡,云淡风轻的口气,像是将两个人都没放在眼里。
合着就她自己以为二人是天赐良缘呢,还每日过的水深火热,原来只是一个退而求其次吗?短短的时间沈荷塘瞬间脑补了一出,情郎背叛受伤女子转身另嫁他人的戏码。
“她已经成家了,你以后别在来打扰她了,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她心里有点堵得慌,但也没像一个抓奸的丈夫一样不管不顾,她好像没那个资格。
姜沉鱼上前抓住沈荷塘的袖口,看他不高兴也没说什么,只是乖乖的跟着他回了院子。
走到门口前,还转头与那人说了一句:“张家哥哥,你我缘尽于此,以后,就都安稳的过日子吧。”
她婉转的声线,像钩子一样吊着张启明。
原先的张启明没见过姜沉鱼,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长的这般勾人魂魄,特别是那让人移不开眼的身段,他当初怎么就丢了月亮捡石头呢,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看着两眼含情声似蜜糖美人,张启明色壮熊人胆,不要脸的话脱口而出:“沉鱼妹妹,从前都是哥哥的错,你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回去就休了那婆娘,你踹了这个莽夫,哥哥一定按大婚规矩迎你过门。”
听闻这张启明的疯话,沈荷塘抓着姜沉鱼的手都捏紧了,转身回眸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姜沉鱼被拽疼了手腕,不过她也没敢吱声,因为觉得沈荷塘周身都下了霜花似的,比初冬的天气还冷。
沈荷塘觉得若不是穿着捕快的衣裳,这不要脸上赶着当小三的人,少说也要鼻青脸肿了,真是和谐社会救了他。
虽说大乾朝风气开放,鼓励寡妇和离的妇人再嫁,以增添人口稳定社会。
可这大胆的狂徒,在人家夫君面前抢媳妇的,还是要被侵猪笼的,看这张公子也不像是个傻子呀,真是被美色迷了心窍。
张启明也是刚刚才发现沈荷塘穿了一身官服,有点被他的眼神吓到,忙后退了几步,不甘心的看着姜沉鱼的背影逃了。
“柱子,关门。”
刚跨进院子,就大声的喊着下人将门锁上。
姜沉鱼默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亮白的后颈,心里有点讪讪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不声不响的离开一个月了,受点气也是他应得的,她不能心软心疼他,还是让他自己受着吧。
沈荷塘将人拽进屋子后,单手插上房门,直接将人拉进了床上。
拔步床早就换上了刺绣的橘红色帷幔,四面锦缎做的厚帘子,每一面都绣了不同的花样子,分别是四个神话故事,有趣且风雅,还是双面绣里外不一样。
因为床太大了,从前她睡在里面很空,便专门找绣娘定做的,特意选了冬天看着暖和的颜色,白日将这帷幔收起时,便是八个带弧度的半帘,用红绸绑着便能照进阳光。
今日阴天,与沈荷塘的心情有点像,屋内也是光线不明,姜沉鱼被他一推,半躺在了厚厚的被褥上。
“阿塘…………你干吗?”
沈荷塘半靠着压在她身上,单手拄在一边的床上,眼神有点不善的看着她。
姜沉鱼不敢跟他对视,拉扯间推搡着他的胸膛,沈荷塘心里堵着口气一样,就是想与她问清楚那张公子怎么回事,可看她躲闪又推拒的样子也有点血压上升,她手还不老实一直在自己胸口推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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