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僵了僵。
他真是疯了,才会管这恶女!
温今宜刚想说谢谢,便见祈砚舟触电般收回手。
“夫君,谢谢你~”
第一次吃拖鞋,夹得温今宜自己都要吐了。
不过她抑制不住的雀跃。
祈砚舟肯主动对她伸手,不就代表着,她几次刷好感起作用了吗!
“不必,谁让我们是夫!
妻!”
祈砚舟表面淡定,实则瞳孔地震。
不仅他疯了,恶女也疯了。
他认定温今宜故意恶心他,讽刺勾唇,“夫人,这条路不好走,当心一些,别摔死在我面前,血肉模糊的,太难看了。”
好像有人拿指甲刮她的头皮,温今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越过他。
落后几步,互相搀扶的宋姝言和谢婉宁两头雾水。
阿扶和质子在府上比仇人还相看两厌,难道这是患难见真情?
只是他们交流方式,怎么那么奇怪?
这次被流放的一共七个家族,乌泱泱几百号人,光负责押送的官差就有两百。
几百人都带着沉甸甸的枷锁和镣铐,没走一会儿,那群一直娇生惯养的贵人们手腕和脚踝都磨出血泡了。
犯人们叫苦不迭,有几个想学着温今宜耍无赖。
不过他们没看见,温今宜塞的那块银锭子。
东施效颦的下场就是挨了一顿打。
温今宜发现,他们挨打之后,没有记恨官差,反倒朝她喷火。
她顿时明白,温家人在这个队伍里,即便什么都不做,只要呼吸都是错的。
看看,除了挨打的人之外,其他犯人同样红着眼剜着他们。
温今宜腰杆挺直,坦然接受那些恶毒的眼神,一个一个回瞪过去,甚至比他们更凶。
那些犯人被刺激到差点发狂,但暂时没人再敢惹事。
流放最折磨人的就是每天的行进任务,规定每天至少要走三十里。
三十里在现代就是十五公里,正常来说一天是可以走这么远。
可犯人还要扛着枷锁,扣着镣铐,那两样玩意最折磨人。
再加上这些路都不好走,坑坑洼洼的,一不小心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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