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
宋珩连声安抚道:“皇弟这就帮皇兄准备皇嫂的生辰宴!”
宋瑾当即握拳道;“孤要给阿芋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宴!”
先不说两人如何在一两个时辰里准备出一个与众不同的生辰宴,这边姜芋己带着傅窑回了昭仁夜幕降临,宫中寂然,粟儿低眉奉茶过来,许无渺接过,顺手递给换回男装的傅窑一杯,“我瞧陛下喝了两天药也无甚的变化。”
现今也就她敢质疑傅窑的药方。
傅容抿茶的唇角氤出淡淡的水迹,眉眼依旧冷冷的,姜芋耐心地等着他开口,片刻之后,傅容道:“确实没有效果;”
“但我怎觉着陛下好了点?”
姜芋思索着道,近日宋瑾言行总透着点他正常模样时的影子,“你们都未察觉?”
傅容放下茶杯,眸子里起了波澜,“阿芋,那不是因我这药,是……”
不知为何,姜芋觉出他接下来的话不会好听了,心里哽,她己不求宋瑾会突然好起来,只求,只求……别再糟糕下去。
“哎呀,我都有点饿了,粟儿同我出去寻点吃的吧。”
许无渺不想等会几人相顾无言,说不定她还会唯有泪千行,便扯粟儿出了殷,徒留姜芋与傅容静坐良久。
窗外,扁舟似的月挂在枝头,周围星子寥寥,清清冷冷的。
夜色低迷,恰如姜芋此刻的心情,她咬着唇问:“情况可又糟糕了?”
傅容见不得她这个模样。
姜芋在西北莫说受委屈,就连心底都不曾不舒服过,显赫的家世与自身的本事都是她恣意洒脱的底气,她畅快地过了二十年,若没有宋瑾,她自是继续畅快地活下去,日子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的揪心揪肺?
殷中的沉默如根绳子,狠狠地勒上傅容的脖颈,他艰难地喘了口气,那绳子勒得更紧,可他还是挣扎着开了口,他没有回答姜芋的问题,而是不甘心地问:“阿芋,他有多好?”
我当真比不上?
姜芋黯然的眼抬了抬,宋瑾有多好?没进宫前,她也不止次地问过自己,结果每次她都不禁微关,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她只喜欢宋瑾。
自打平定了莉麓之乱,她受了重伤昏迷,醒来后如何都寻不到宋瑾,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
那段时间,她整日待在姜家内宅,她娘她爹及其他家里人,还有傅容都陪着她。
对于不曾遇见宋瑾的她来说,这已经很圆满了,可不幸的是她有过宋瑾了,每个夜里她都在黑暗中对着墙壁描摹宋瑾的模样。
宋瑾的眼睛最好看,她想富商之子嘛,定是打小锦衣玉食地养着,他爹娘当宝似地护着,所以他这才会有这么双澄净纯然好似从未涉足过世间险恶的眼睛。
还有他的唇,翘起来微笑时尤为好看,亲起来会很柔软。
姜芋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了,她会在被子里偷着笑出来,庆幸自己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君,是的,她成过亲了,夫君是宋瑾。
她不会相信宋瑾会死于火海,她定会找到宋瑾,对他说,夫君我哄了你,我爹娘不是做生意的,是我不好……
每个寻不到宋瑾的夜里,姜芋内心都会做着这样的戏码,遍又遍。
而就在她觉着她快疯了时,傅容来姜家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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