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挥了一把泪,表情夸张,继续拽着他,道:“六年前,咱们在仙女庙相遇,你曾说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许诺要娶我,你咋忘了,杀千刀的,嘤嘤嘤……。”
“我……”
那醉汉被云沫打懵圈了,结结巴巴,顺着她的话回答,“我……没忘。”
“你个负心汉,没良心的,你还说我左手手心那颗痣好看,要牵着我的手一辈子,你也忘了。”
云沫继续瞎编胡造,哭的伤心欲绝,感天动地,鬼哭狼嚎,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做得十分到位。
见她表演得如此兢兢业业,一旁,云夜,荀澈都狠狠抽了抽嘴角。
“我……我没……忘。”
那醉汉急得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只觉得汗如雨下,他偷偷往袁金铃,慧珍的方向瞟了一眼。
姓云的想干嘛?
袁金铃直觉不妙,赶紧朝他使眼色,可惜那醉汉太蠢,又被云沫打懵圈了,根本看不懂,云沫问什么,他就顺着答什么,气得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
蠢,蠢货。
云沫问了两个问题后,突然,沉下脸,摸干了泪水,一把将那醉汉推开,然后眸子一转,瞬间变了个人,一眼扫过周围众人。
“各位,云沫想问一句,若有男子胡言乱语,故意毁女子名节,当如何?女子不守妇道,你们便嚷着要沉塘以示惩戒,那么,男子胡言乱语,故意毁女子名节,是否该千刀万剐?诛心示众呢?”
她说出的话,掷地有声,还带着重重的煞气。
想讹诈她云沫,不是那么容易的。
“童童娘,若此人是胡言乱语,故意毁你名节,一定要将他告到衙门去,我莫青山第一个给你作证。”
莫青山拍着胸口保证。
“云沫丫头,若此人当真是胡言乱语,故意毁你名节,我这个村长也不答应。”
莫青山话落,田双喜也站了出来。
“若谁敢故意毁沫子姐名声,我秋月也不答应。”
“沫子姐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不要听这醉汉胡说。”
……
紧接着,秋月,马芝莲,贺九娘她们纷纷站了出来,一个个都替云沫说话,围观的其他村民见这么多人包括村长都向着云沫,便不敢在私下议论。
袁金铃气得心里直冒烟,却还得忍着,见这么多人向着云沫,她为博好名声,也赶紧道:“云姐姐,你放心,大家会还你清白的。”
云沫睨了她一眼,表情平静,没有说话。
袁金铃昨日才来阳雀村,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呵呵,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不过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便只淡淡的睨了袁金铃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说你是我孩子的爹?”
从袁金铃身上收回视线,云沫重新盯着那醉汉,不过,这次的眼神比之前更冷,冷中还带着滔天的怒火。
那醉汉打了个哆嗦,“……是。”
“是你娘个屁。”
云沫实在气急,沉着一双冷眸,直接爆粗口,“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熊模狗样,赖子头,塌鼻梁,萝卜腿,水桶腰也能生出童童这么漂亮的孩子。”
虽然她不知道童童挨千刀,挨雷劈的亲爹是谁,但是,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又丑又戳的醉汉。
听云沫骂完,周围的村民才注意起那醉汉和云晓童的长相。
那醉汉说云晓童是他的孩子,可是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嘛,难道那醉汉在说谎?
众人皆狐疑的盯着那醉汉看。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那醉汉被吓得手足无措,时不时朝袁金铃,慧珍的方向瞧去。
云沫将他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大抵明白了,今日之事,多半与袁金铃脱不了干系。
“还有,我忘了告诉你,我出自于昌平候府,六年前,我人在大燕汴都,而仙女庙却在秭归县,难道我会分身之术,千里迢迢跑来秭归县和你私会。”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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