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完金子,云沫赶紧出了仙源福境。
“开门,童童娘,赶紧起床开门。”
竹篱笆外,马溜子带着几个衙役,一脸凶神恶煞,想着云沫母子孤苦无依,他叫门的气势比刚才在秋家那会子还凶悍。
“大清早的,谁啊?”
云沫装出一副被吵醒,睡意惺忪的模样,打着哈欠开门出屋。
拉开竹篱笆院门,她瞥了马溜子及几个衙役一眼,作出一脸意外,勾唇巧笑道:“哎哟,是马家大爷和几位衙役大哥啊,这么大早叫门,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有见过此人吗?”
衙役头将手里的画像一展,横在云沫面前。
云沫保持着微笑,很是配合,往那画像上认真一看。
画像上的人一身黑袍,半蒙面,仔细看,大体轮廓画得和云夜有五分相像,好在此刻,云夜受了伤,半边脸包着纱布,看不清轮廓。
“没见过。”
看过几眼,云沫摇头道,然后将视线移到马溜子脸上,问道:“怎么回事?马家大爷,难道是你家遭贼了?”
“啊呸!”
马溜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咋说话的,你家才遭贼呢。”
“哎哟,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
突然,一声哎哟传进茅屋,紧接着就看见周香菊抹着鬓角边的散发,扭扭捏捏的走来。
见着自个男人正和几个衙役在一起,她走来就狠瞪了云沫一眼,心里吃了秤砣,底气十足,将下垂的胸部往上挺了挺,趾高气昂。
马溜子扯了扯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身旁,低声道:“大清早的,你这臭婆娘跑来凑啥热闹?”
“当家的,我这不是被狗叫声吵得睡不着吗?再说了,你个死鬼好多天都没回家了。”
周香菊嗔怪,顺着手肘拐了拐马溜子,将半边身子都瘫在了马溜子的身上。
云沫瞧着二人腻歪,胃里一阵翻滚。
这年头,老母狗发情,真是不分场合。
“几位衙役大哥,画像中人我没见过,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回房看孩子了。”
说完,准备拉上竹篱笆院门,转身进屋。
“急个啥,做贼心虚呢?”
周香菊见云沫要拉门,眼疾手快,一把扯住竹篱笆院门的另一边,不让她关上。
“几位官差大爷,这茅屋里面还没搜查呢,有些下贱胚子,不要脸不要皮惯了,专干那档子勾搭野男人的事儿,说不定,那贼人就藏在茅屋里。”
云沫勾唇,嘴角浮出一点冷意,“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周香菊,虽然我被赶到阳雀村,但却也出自昌平候府,身上流着昌平候府的血,你骂我是下贱胚子,是不是也想骂,昌平侯爷也是下贱胚子啊?你若是这个意思,我不妨可以求几位衙役大哥帮你转达一下。”
几句话说得掷地有声,还特意搬出了昌平侯,如此,一来,可以堵住周香菊那张满口喷粪的臭嘴,二来,可以震慑几个衙役,若是几个衙役忌惮昌平候府的威名,便不敢大肆搜查。
“我……我,”
周香菊看了几个衙役一眼,有些心虚,语气结结巴巴,“云沫,你瞎胡扯啥,我哪有骂你下贱胚子,我点你名,道你姓了吗?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哦,刚才不是骂我么,看来是我误解了。”
云沫望着周香菊浅笑,“那下贱胚子指的是谁?难不成是骂你自己的,这年头,还有人骂自己是下贱胚子,啧,真是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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