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一个女人在拥吻,大手抓着女人的腰,急促而用力。
门终于开了,他们俩个双双跌了进去。
我走近,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房卡。
他们都急到了这种地步,跟饿了几百年一样。
站在门口,我用颤抖的手刷开。
屋里本来是暗的,却因为开门的一瞬间变得雪亮,还在沙发上纠缠的俩个人都吃了一惊,抬头看着我。
我知道,我一定很狼狈。
大雨淋湿了衣服,脸色青白的像个鬼。
傅恒好半天才缓过来,手忙脚乱的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女人。
我看清楚了,就是那个办公室里遇到的大胸女。
她倒是没有慌乱,反而挑衅的看着我。
那一刻,我本来想哭的,可莫名其妙就笑了。
那一刻,我本来想上去撕破贱人的脸,可偏偏说了句打扰。
跟落难一样逃了,好像出轨被抓奸的人是我。
我听到傅恒在喊我,但是我又听不到。
上了车,我抹着脸上的水,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很好笑的,我竟然完美的演绎了这个梗。
开车回家,孩子还在家里。
在一道闪电的光芒里,我冲上了马路……
以前看电视,都说人死前会想到这个那个,我试过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
但是我没死,听说追我的傅恒把我从瘪了的车里抱出来,手上全是血。
真后悔,那个时候没能看到傅恒的表情,我死了他会伤心吗?
我出车祸很多人都来看我,姐姐骂我的不安分,下大雨还和傅恒出去看什么电影。
要不是伤口疼我就笑了,傅恒这样说的吗?他可真逗。
他守着我,好几天都没有去公司。
但是我从醒了开始没和他说一句话。
不是我矫情,是真的不想说。
看望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宁静,他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粥。
看到他笨拙的倒出来,又笨拙的要喂我,我却冷笑着躲开。
“傅恒,我们离婚吧。”
听到我的话,他瞪大了眼睛。
我的话有这么可笑吗?他惊讶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琅琅,我喂你吃点东西,其他的以后再说。”
我冷笑,打翻了他手里的粥。
他站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无措。
“多久了?”
我问。
他垂着眸子,睫毛很长,“没多久,这是第三次。”
呵呵,第三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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