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彤不悦的皱起了眉,说道:“若是没有资本,靠谁保护都是白搭,而这封信,就是本王妃自救的手段。”
黑衣人无命听不懂她说什么,周若彤也懒得解释:“父皇既然将你赏给了我,那我就是你主子,你敢抗命不成?”
无命闻言一怔,鞠了一躬恭敬的说:“属下不敢。”
“你知道就好。
信封内有百万黄金,三千万白银,若是有失,你就提头来见吧。”
黑衣人点了点头,一阵凉风吹过,信封连同人影一道消失。
周若彤不爽的骂了一句:“有些男人,真的是,给好脸不要,非得摆臭脸。”
两日后的夜间,远在江南的张叔有些劳累的躺在书房内缓缓地眯上了眼。
造纸作坊已经逐渐步上正轨,他自然是累的不轻。
一阵冷风吹过,张叔一睁眼,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
他看到了打开的窗户,一声冷笑后就翻出窗户。
张叔虽然年岁不小,但也是少有的高手,脚尖在院内轻点,转瞬间已经落入屋顶。
看着一连串的足印,张叔朝远方望去,发现雪花飘飘,天地之间一片冷寂。
重回书房的张叔在桌面上发现了一封布满油污的信,他拿起往鼻尖一嗅,竟然还有淡淡的鸡肉香味。
张叔拆开信封,里面躺着一沓银票。
他抽出银票,倒出一张信纸,上面是王妃大气而不失娟秀的字迹:张叔,此间共有三千万两银票和一百万两的黄金票据,你将手头事暂放,在江南大量收购稻谷。
另注:稻谷,不要白米。
有多少收多少,若是银子不够,可写信找本王妃要。”
一百万辆黄金,三千万两白银。
自己这才离开几天呀,王妃这敛财的手段着实可怕了些。
他收起信封,踱到窗口,刚刚的那个人竟然可以逃避自己的侦查,晋王府何时还有这样的高手。
屋檐下,黑衣人拉低了头上的斗笠,虽然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可是内心早掀起了数丈波澜。
自己追随皇室多年,乃是暗卫第一高手,今日,这个叫张叔的,他的身手明显不在自己之下,晋王府果然是卧虎藏龙。
老皇帝收到暗卫的来信后,瞥了一眼身旁睡得像猪的李贤妃,他悄悄地站在一旁,李贤妃睁开了眼,竖起了耳朵,仔细的洞听着。
老皇帝盯着信封道:“这个晋王妃,有趣的很,日进斗金啊。”
皇帝说完这句话,就将信纸叠好,然后放入怀中。
他穿上龙袍,在翠柳宫殿前对着装睡的李贤妃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老皇帝走远后,李贤妃猛然自床上坐起。
她唤来了贴身丫鬟,说道:“速召恒王进宫。”
“这个丫头倒是聪明的很。
知道做事得用钱,所以先想着法子赚钱。”
皇帝赞许的对身旁的内侍头领说道。
内侍太监微笑道:“晋王妃也是女中典范,想来自然是不负皇上期望。”
皇帝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说:“奇女子倒是奇女子,但是奇女子能否搞定老滑头,倒要看她的手段了。
对了,恒王那边怎样了?”
“回禀陛下,恒王党已成。”
皇帝笑了,这盘棋是被自己搞的越来越乱了,他颇有一股做坏事得逞的心态,皇后希望局势可以明朗,然后可以布局,但他就不如她的意。
“只怕是张甫之那厮日子不好过了。”
内侍笑道:“左丞相的日子反倒是比以往好过多了,据说家中堆满了各级官员送来的瓜果时蔬,吃都吃不完。”
皇帝露出了意味深长的一笑,那老头,他吃的安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