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祯叫了一辆双人黄包车,让车夫开到附近最热闹的集市。
下了车,张纯祯给了车夫小费后,挽着巧晚忘情地逛着街旁的小店。
位于北方的青岛和南方的武汉真的很不一样,或许是在海边的缘故,虽为夏季却不显炎热,不像此时的武汉热得人无心出门。
海风吹到身上十分的舒坦,张纯祯和巧晚手里拿着当地特色的小吃,穿梭在陌生的城市,心情莫名地放松。
“臭乞丐,脏死了!”
正在逛着卖木梳摊铺的张纯祯,忽然听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了小孩嫌弃的声音,巧晚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巧晚担心地说:
“小姐,我们要不去看看吧。”
张纯祯朝那边望了望,隐约有四五个小孩,在围着某个地方,咒骂着什么。
她点了点头,决定去看看。
木梳摊的阿姨习以为常似地瞟了眼角落,淡然地对张纯祯说:
“小姐您别放在心上,这些小孩经常来这里和这个乞丐过不去。”
张纯祯皱了皱眉,赶快拉着巧晚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在对一个老头拳打脚踢。
“你们在干什么!”
她出声喝止住了他们。
巧晚瞪大了眼睛,气得脸通红,指着他们说:“你们都是哪家的孩子?你们父母是这样教育你们的?欺负老弱?”
老头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张纯祯连忙跑了过去,蹲了下来,将他扶正坐靠在墙边。
张纯祯这才看清老头的样子,衣衫褴褛不说,双脚没有穿鞋,污泥满布,连头发都散发着臭气。
张纯祯轻抚他的胸口,好让他呼吸顺畅一些,关心地说:
“您还好吧?”
老头抬头看她,两人对视后都愣住了。
老头虽然年迈,但是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十分复杂地看着她,而老头是被张纯祯眼中的清澈震慑住的。
有一瞬间,他都没能呼吸,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以后,连忙向张纯祯鞠了一躬,顺便闪躲开她的手,说:
“谢谢你,我……没事的。”
张纯祯确认他的状态还好后,转头凌厉地看向小孩们,说:
“离开这里,以后再也别干这种事!”
张纯祯的语气毋庸置疑,吓得那群小孩没敢说话,其中有一个头较高的,胆子可能比别的孩子要大,仰着脑袋说:
“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
张纯祯的脸色渐冷,巧晚看了看都有点害怕地不敢说话了,她的小姐是一个面善的人,为人亲切,整日里都是笑脸迎人,可是越是这样,她生气起来才是真的吓人。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老头儿将她拉住,虚弱地说:
“没事的,他们就是偶尔调皮,心眼儿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