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你,利用什么?”
饰非不动声色,手指继续扣上扳机。
迪斯塔特再次笑道:“我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你们利用,所以,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来回答你,而应该是你问你自己,你需要什么,那就是答案。”
“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因这种觊觎太靠近我,毕竟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诅咒。”
迪斯塔特说完就要起身。
饰非此时恰好瞥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饰非需要的东西,他回想道。
然后,他回忆起鬼谷子的交代。
——【在监狱里帮我找一个黑鬼女人,我要她的经血,这是我们用来越狱的仪式的必要材料。
】
对方似乎知道饰非的来意,但她表现的很坦然,也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也是,她需要反抗吗?她怀孕了,哪来的经血?
监狱有许多地方见不得光。
金帮的姑娘们只是冰山一角。
她们或许还是自愿的,以这种方式换取一种资源,但这个女人呢?
饰非想象着她之前可能遭受的暴行。
然后他站起来,显的兴致不高。
但就在此时,迪斯塔特似乎注意到什么,她惊讶地出了“咦”
的一声。
此刻从她的角度能刚好瞥见饰非用长遮住的义眼。
她一言不盯着饰非的假眼看,目光让饰非觉得不自在。
按照饰非的估算,此时此刻,那两位押送男囚犯的狱警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他要是再不离开,夏都那边可不好给狱警交代。
他不打算再理眼前这个女人,而是快步转身,向操场入口处跑去。
但还没来得及走远,他就听见这女人在身后说道:“你被一个危险的家伙盯上了,你自己知道吗?“
“我?“饰非驻足,他看向手腕上的灵摆。
灵摆很安分,没有晃动。
所以他只能联想到鬼谷子那枚灵摆的情况。
“你知道是谁?“他眯起眼问道。
迪斯塔特则用手抚过满身伤痕,她将伤口翻开,露出里面泛白的嫩肉。
很快,新鲜的血浸满全身,勾起时有时无的血腥味。
她沉声说道:“是古老与现代间的矛盾,亦是本应长眠的原始野性。”
“用七重阴翳蒙蔽血与尘,其终末是被诸神与子民所背弃。”
“七印是其权柄,七位新娘则是其藏品。
七矛虽将其撕裂,但七神之陨让其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