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誉堂被拆台,当即有些不服气,他道:“我虽尚未婚配,可我也见多识广,身边也曾出现无数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夜北承道:“也许,她不一样呢?”
白誉堂失笑:“哪里不一样?一个婢子罢了,能爬上主子的床,心思又有多单纯?还望夜兄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夜北承微微蹙眉,白誉堂的话他不认同,甚至有些恼怒。
他好似不喜欢白誉堂这般评价林霜儿,像是自己被冒犯。
夜北承本想好好跟他吃一顿饭,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可听他这样说,夜北承连吃饭的心思也没有了。
心中烦躁,他站起身,正打算离开,白誉堂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罢了,你若舍不得,便将她留在身边,一个婢子而已,又翻不起什么大浪,没准过了这段新鲜劲,你对她就不那么上心了。”
似找了个台阶下,夜北承顿了顿脚步,暗自松了口气,道:“白兄所言极是,那我便暂且将她留在身边吧。”
待夜北承离去,白誉堂笑着摇了摇头。
果真是没经历过情场,不过一个婢子罢了,竟让他如此上心,这倒不像他认识的夜北承了。
白誉堂想,他不过是精虫上脑,一时头脑发热,等过了这阵新鲜劲,他定然又会恢复成当初的夜北承。
毕竟,大宋莺莺燕燕,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就不信,那个叫林霜儿的女人,有通天的本事,能将夜北承的心勾了去!
夜北承回府时,林霜儿正在收拾东西。
她不想被夜北承亲自赶出府,即便是个低贱的下人,可她还是想保留一点尊严,自己走总比被赶着走要强。
她东西不多,几件泛旧的粗布衣服,一支廉价的桃木簪子和一个存钱的木匣子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林霜儿用一个小小的包袱将它们一股脑打包好,推开门正准备离开时,迎面就撞上了夜北承。
夜北承盯着她,眼神越来越冷。
林霜儿吓得一抖嗦,手里的包袱顿时掉在了地上。
“去哪里?”
一看见林霜儿这番举动,夜北承心里又涌起无名火来。
她就这么厌恶他,连行礼都打包好了!
恨不得马上离他远远的是吧?
她想去哪?经过他的同意了吗?
一看见夜北承,林霜儿就打心底害怕。
他面容冷峻,似覆了一层寒霜,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冷得骇人,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看来,他早上的气还未消,还想着回来惩治她呢
心里一咯噔。
林霜儿脸上血色一点点褪了下去,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
见她不回话,夜北承语气又冷了几分:“本王问你去哪里?”
林霜儿被他这样冰冷的语气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王爷您忘了吗?是您不想再看见小的,并让小的滚”
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林霜儿背后又开始冒起冷汗。
夜北承的脾气实在太难琢磨,她应该早点离开的,这样就不会和他撞见,也不会再惹他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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