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在前,大义在后,二者又是相互作用的。
时势没有大义配合,无法越过关口,鼎革人世。
大义没有时势之根,依旧只是零碎的学思涌动,不可能上升为完整的大义。
李肆再道:“因此看人世之变,根底在时势,时势根底又在天人之变,我们就不能陷于大义之中,就不能去究是非,不能拷问功罪道德,不能有褒贬之心。
以近于上天之眼俯瞰人世,上天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先将心提到这个境界,我们才能将人世种种看得真切。”
这个好理解,李克载下意识地就将这个过程当作佛家禅定,或者道教入定,闭眼沉心,再睁眼,向父亲点头,示意作好了准备。
李肆点头,话入正题:“你的回答有对有错,时势在前,大义在后。
但是当你以此心再看大义时,就会发现,我们所谓的天人三伦应于时势时,其实是对时势的概括,而当我们再加入褒贬,加入人心所望时,这天人三伦才变作大义。”
“人人成士为何是今世所向,又为何是虚妄,这就要从第一条,普天之下,人人皆一说起。
西人有类于我们之说,就四个字‘人人平等’,这四个字直入主题,虽适合用作人心武器,却未解释因果,更为你所说的躁狂遗下隐患。”
“今人世下,人人平等并非是一种愿望,它说的是一种人之相织的法理,对比旧世,是靠血脉、贵贱、等级和种族组织人世,这些组织的法理应于个人上下,出身即被限定,难以更替。”
“我华夏旧世儒家治世,以科举破出身,虽再凝成礼教这层法理,未能尽脱旧世,但也算是旧世巅峰,所以才造就千年华夏。”
“而银钱数度之势崛起后,人的勤劳才智都有了价值,这些价值不再依赖旧世法理才能变现。
而是通过一只无形的猛兽汇聚起来,像是一个市集,在这市集里换到银钱。
因此人不再依赖旧世法理才能温饱,才能得富贵。”
“今人世下,人的存世之道从通过效忠于某个人、某类人,变作了效忠于自己。
他的价值不再是所属某个人、某类人的衡量,而是那只无形猛兽的衡量。
而衡量价值的尺度,又是可换万物的银钱,旧世组织人的法理就此破灭。
这部分内容老师在《三代新论》里已有详尽著述,你也自小就懂。”
“今人世下,人的存在,人的价值,不再由另外一个人,或者特定的一群人决定。
也不再由他的出身,他在人世中的地位决定。
他的未来不再必须依附于既定的他人身上,与他自己的意愿无关,他的命运由他自己决定,人人平等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这只是主脉,是以上天之眼来看。
今人世并非是鼎革一切,狮虎之争的道理你也懂,有些东西,例如国家,例如劳心劳力之分,依旧是经世不移的,这些东西掺杂而下,让人人平等之势变得斑驳不纯。”
“但这不妨碍它成为今人世的时势之首,也不妨碍它成为天人大义的第一条。
就像是古人说到治国就是三代之治,说到作人就是百行孝为先,被视为颠扑不破的真理一般。
不管人人平等被各种现实,各类学思怎样扭曲,在今人世里,它终究是颠扑不破的,除非……”
李肆的思维继续发散跳跃,想到了除非科技腾飞,能源无限,那只无形的狮子不再是虚无缥缈不可掌握,可以精确地为人所掌握,由此狮虎合一,步入所谓“社会主义”
的科幻时代,那时人人平等的大义才会变作真切现实,可也就在那时,人人平等的社会基础也将被破坏。
唔……想得太远了,终于找回了一丝身为穿越者的自觉啊。
收束思绪,李肆又被一缕名为“自由”
的丝线拉住,情不自禁地抒发道:“其实人人皆一也好,人人平等也好,勿论东西,都在谈一个终极之梦。
那就是自由,华夏虽重集体,也要谈超脱,谈立地成佛,谈知行见姓,谈入圣之道。
而西人更直接,就谈随心所欲,谈解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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