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票选我会投谢尔顿,但是你必须帮我拿到斐布贪污的证据!
还有,斐布必须是异教徒,这件事我由我操作,我会控制力度,尽最大可能不让他脑子爆掉。”
漆黑的房间内,窃窃私语声悄然回荡。
“投谢尔顿?!”
一个黑影陡然起身,即便嗓音刻意压低,亦能从中听出惊诧。
“你疯了,老好人党的事儿我听说了,党魁伯·谢特有四个肾,两个心脏,身体比牛都壮,他房里的仿生人每半个月就要换一次湿件,压根不存在什么老了的说法!
这个谢尔顿就是他放出来的诱饵!”
“我知道!”
另一个黑影好吧,他就是马什。
马什稳坐如山,鸭舌帽掩盖下的漆黑眸子闪着厉芒。
“老好人党太大了,利益交互盘根错节,而伯·谢特的大儿子法克·谢特已经到了参政的年纪。
伯·谢特丢出一个谢尔顿,通过投票的手段,把那些不忠心的家伙择出来,收拾掉,空出来的位置可以给他儿子,多出来的工作岗位,也可以拿来巩固权利。
对我而言,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什么机会?”
在马什的招呼下,凯尔蹙着眉,再度坐下。
“当然是脚踩两条船的机会。”
马什理所当然的答了句,随即又补充道:
“斐布是个异教徒,但并非我们教区的。
在他的胁迫下,我不得不投了谢尔顿一票,但私底下,我其实根本不赞成谢尔顿掌权,我只忠心谢特家族。
为了报复,我收集了斐布贪污和私下联络谢尔顿的证据,等谢特家族从上到下清洗老好人党,自证清白的同时将这把刀递过去。
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三个问题。”
凯尔抬起三根手指。
“一,你怎么摆脱教里的追责?二,你怎么确认你递上去的刀就一定刚好管用?三,谢特家族凭什么会重用你?而不是用完就扔。”
冷静下来的凯尔确实有两把刷子,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闻言,马什未有丝毫迟疑,张嘴就来,显然早就有了答案。
“斐布就是和谢尔顿一伙的,那即将成为咱们一员的他,是不是也代表了部分噤默教派的立场。
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哪个主教敢公然掺和老好人党的党内事?很显然,没有哪个主教敢冒头,因为这是传统,不容质疑的传统。
除符文主教外的任何一个主教都不认识斐布,自然也不会承认斐布是他们教区的,那我们迷茫的符文主教又能从谁的口中挖出斐布的底细呢!
就像一坨屎,你没拉我没拉,那是谁拉的?在外人眼里,这坨屎就是咱俩拉的,即便咱俩谁都没拉。
屎盆子扣到其他主教身上,那属于符文主教的我,就必然是被胁迫的,我是从犯,就算惩罚,也要先惩罚主犯,我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第二个问题,我的刀管不管用?自然是管用的,老好人党也有中立派,谢特家族再势大,也要考虑这部分的想法,所以我递上去的刀子就一定会见血。
况且我本身就是异教徒,你觉得谢特家族在处理家贼之前,会不会把我这个外人先踢出局?”
不等凯尔回答,马什给出了答案。
“一定会的,最不愿意见到噤默教派捣乱的,就是希望平稳过渡权力的谢特家族,这也就意味着,我肯定是最先出局的那批人,那我出局时递上的刀,说不定刚好砍在即将被清算的谢尔顿和斐布身上。
至于第三个问题,伯·谢特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我记得他二儿子也只比大儿子小一个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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