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清脆声响起,两块碎片各自被卫生纸包裹,揉成团丢进脚边垃圾桶。
季宴礼提着垃圾袋离开卧室、丢在走廊专人负责的定点位置,才又折返回卧房浴室。
他弯腰换上新的垃圾袋,将洗漱台上还未收拾的零散杂物丢进垃圾桶,垂眸,静静看着同方才几乎一般无二的垃圾桶。
他早承诺过,只要余幼笙想要的、想知道的,他都会毫无保留地赠与、告知---
不过是以他的方式。
以确保她不会逃离、疏远、甚而会更心疼爱怜他的方式。
洗净手从浴室出来,他目光精准落在床上安然入睡的余幼笙;女人呼吸悠长平缓,暖白脸颊透着点点粉红。
搬过来后,她身上长了些肉,不再像是初次拥抱时、瘦到身上骨头都时而膈人。
窗外天色渐晚,季宴礼在余幼笙床边弯腰俯身,抬手将她散落碎发拢到耳后,温声细语:
“晚饭吃黄豆炖猪蹄、蒜泥油麦菜和蛤蜊酿肉,再喝一点红枣燕窝羹补身体,好不好。”
睡梦中的人没听清他说话,像是单凭他身上气味便凑过来,柔软细腻的脸蛋无意识地轻蹭在枕边他手心,姿态尽显亲昵。
季宴礼垂眸,一如每晚耐心等她睡去时,静静望着余幼笙的睡颜恬静,目不转睛。
他想,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镜子,他眼底的贪恋、执欲、以及隐藏极佳的疯狂,都将显露无疑。
所以,季宴礼偶尔也会希望,余幼笙能再睡的久些。
因为也只有在她睡着时,他才能如现在这般、肆无忌惮地看着她,才能任由占有欲作祟与滋长;才能确认至少此时的余幼笙,只属于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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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样形容感受呢。
大概像是被肢解又重组,各种零件哪怕归置原位,都不再是原本模样,仿佛动一下就要再次散架。
当时的余幼笙简直拿季宴礼没办法,手想去推搡男人的头,不是没力气就是够不到;起初以为哭能唤醒男人良知,没成想却更激起对方兴致。
闷声就算了,季宴礼还偏偏要维持绅士风度,在她终于要翻越顶峰时,有意放慢速度或索性停下,温声礼貌地询问着,是否要再慢些、或是再轻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