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歌原本正在听王逸山说话,当即朝人群望去,果然瞧见荀谖和陪在一旁的萧素,顿时目光一寒。
荀谖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这感觉怎么那么像是红杏出墙被抓了现行呢。
但她很快稳住心神。
凭什么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而且你自己佳人有约,我有什么可心虚。
让危石这么一喊围观人群连带着上座的贵宾都朝着这边望过来。
皇都的王公子弟中不少人见过荀谖,也都知道两国皇子为她相争。
眼见着危安歌来此和沈玉募款,萧素却陪着荀谖,而三王爷的脸色又那么难看,每个人真是满心满眼都燃烧着八卦的热情!
只是每个人也都努力忍着不敢多言。
而民众们却大多是初次见到荀谖,惊讶又惊艳。
“原来这就是那位战胜了北疆公主的有溪亭主呀,竟然这么美。”
“天啊,沈大小姐就已经是天仙一般,而天下竟有比沈小姐还要美的人。”
“就是啊,沈大小姐才华无双都没赢那北疆的公主,这有溪亭主岂不是比沈小姐更厉害。”
“她身边的那位男子是谁,也生得好俊啊。”
“真是般配啊!”
“哎呀,真是可惜,这样的美人就名花有主了。”
这些话说得危安歌、沈玉各自面色难看,而萧素却颔首带笑风度宜人。
荀谖不愿多留,转身准备离开。
崔枢衡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朝荀谖和萧素施了一礼道:“皇子、亭主竟大驾光临今日的馆募,我等医学生真是荣幸之极,两位贵人快请前面就坐吧。”
萧素淡笑:“亭主出来已经有些时候,也乏累了。
我们正想去用些茶点,就不叨扰了。”
说着他挥手叫过侍从:“快取些银钱给三王爷。
王爷是做善事,亭主和我既然来了,权作我们的心意。”
侍从听了连忙取了十錠金子,恭敬地送过来。
人们都哇地喊出来,这位公子是谁啊,出手可真大方。
萧素却眉头一皱:“亭主和我难道这样小家子气么?都拿过来。”
侍从慌忙说是,立刻有人取过一小包袱打开,竟是满满一包金锭。
荀谖见了只想说你也不嫌沉,可又一想两国银票并未通兑,北疆的人带着硬通货也是正常。
可其他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我的天,这也太有钱了!
崔枢衡也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收。
他只好偷偷去看危安歌,萧素一口一个“我们”
已经只怕将这位爷气得不轻。
嘿,王爷果然正阴着脸,可不知为何却忽然笑了,比不笑还要吓人。
只见危安歌漫不经心地抬起了眉,唇角略勾了勾算是对萧素致了意,眼睛却转向了荀谖:“十六皇子第一次来便是倾囊相助啊,倒要替这些学子说一声多谢。”
荀谖让危安歌盯得浑身不自在,萧素竟也款款地望着她柔声道:“区区小钱又值什么呢?若要谢,都是亭主的心意。”
荀谖的心乱得厉害,她不用抬头就可以感受到危安歌的目光已经掐死了她好多遍。
此刻她根本想不清楚为什么要怕这个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男人,只觉得还是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正要走,危安歌却瞥着身边的王逸山冷冷道:“王堂主,皇子的钱可都给你了,一会儿该拿什么宴请亭主呢,你这里难道没有些像样的吃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