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安歌不知何时回来的,在边上闲闲地拿了一杯香橼酒边喝边看这边的热闹。
皇帝心情好便对他道:“怎么样,可把你乐王府的厨子比下去了吧!”
危安歌也不恼,淡笑道:“无妨,以后儿臣多厚着脸皮来蹭饭就是,久了总能学到精髓。
荀大人可别小气。”
荀岚忙恭谨道:“王爷说哪里话,寒舍只有蓬荜生辉的道理。”
荀谖无语的看着这个人,却见危安歌朝她举了举杯,一下又窘住了,这家伙仿佛总是以让人不知所措为乐。
他是几位皇子里最不着调的,却与皇帝的相处最自然,既不像危承宇那般拘束,又不像危正则那般谨慎。
皇帝也白了儿子一眼,又向荀岚道:“这蹭饭你可不理,不过朕倒想向你借一借谖丫头。
太后定期食素,尚膳房的花样也老了,让谖丫头去教她们做点新鲜有趣的,太后必然欢喜。”
荀岚赶紧说:“能为太后尽力,是臣等的福气。”
又叫荀谖。
荀谖忙上前道:“蒙蔽下不弃,臣女定当尽力。”
皇帝高兴,便说:“今天这溪宴好的很,谖丫头出了不少力,当赏。
可赏你些什么好呢?”
荀谖一肃,恭谨回道:“原是母亲大人主理,臣女不过跟着学习罢了,怎敢讨赏。
陛下若不计当日殿上惊扰之过,便万千知足了。”
危安歌依旧在一边,人群众星拱月的伴着帝王,可他们都在望着荀谖。
女孩美且慧,温婉得体又不争功,令人不由喜欢。
皇帝心里赞赏,一时兴起便说:“好!
性资敏慧,率礼不越,朕心甚悦,便封你为有溪亭主,准入宫经筵,可好?”
皇帝金口一开,有人是又惊又喜,有人是又惊又怒。
危家的几位皇子都颇感意外,危承宇探寻的看向危安歌,却见他又喝了一口酒。
危正则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祁清开心地蹦起来,一把拉住犹自发呆的荀谖说:“还不快谢恩?”
荀谖正自晃神,这升职也太容易了吧,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已被拉着跪下,与安国公、荀岚、祁夫人等一起谢恩。
皇帝看着祁夫人,温言道:“你教养子女持家有道,实乃温良贤德的表率,荀家有此妇,甚幸!”
又看荀岚:“治大国如烹小鲜,荀卿亦甚佳!”
这几话看似平淡,又颇有深意。
谁都不曾想到,这一次宴席会如此微妙的改变了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