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见此,略有疑惑,“公子,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
“不妥。
极为不妥。”
李观棋嘴上说着“不妥”
,可言笑晏晏,眼底有光。
王叔却也不得不提醒:“公子,前两日家主来信说春闱在即,请公子早日上京,切莫耽误大事。”
李观棋将那张画像卷起来,笑着回道:“我心中有数。
请父亲放心。”
王叔望一眼远处已经回来的周庭芳众人,又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择日不如撞日。
就现在。”
王叔拱拱手,“老奴马上准备。”
“好。
王叔等我,我去和老师告个别。”
锦屏拉着周庭芳一路小跑,径直回到马车上。
周庭芳冻得双腿没有知觉,寒冷仿佛化作利刃,一刀一刀的往她身上割。
她本就穿得厚,湖水浸湿了她的衣裙和鞋袜,本就沉得像铁。
寒风一吹,湿透了的鞋袜紧贴身体,更是一阵透心凉。
周庭芳冷得牙关发颤,一脸青白。
好不容易回了马车,锦屏将车帘一拉,动作麻利的找出干净衣裤给她换上,又给她披上厚厚的被褥。
锦屏伸手去摸被褥下的手炉,不由蹙眉:“手炉呢?刚才还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