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少些和吴可瑜斗嘴。
要有点绅士风度,多让让人家女生。”
顾琰回视他,微微凝眉,直觉告诉他,江寒有些不妥。
“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江寒轻笑,宁静半秒才答,“关心你也不成了?”
关心?
顾琰以为自己听错,瞬即扭头,凝眸着自己认识了许多年的兄弟。
“我还记得在高二那年遇见你时,你高冷得很。”
“简直就人如其名,寒气逼人。”
“你自己肯定没察觉到,你对陌生人的态度,简直就是冷漠无情。”
“但幸好熟络起来后,你偶尔还会和我搭话...”
江寒听着他自顾自地说着,偶尔会应酬似地笑了几声回应,但笑意并未达眼底。
数根烟也随风燃尽,江寒知道顾琰也和他闲聊了有些时候,便也没继续留下他。
江寒送走顾琰后,徐徐回到舒言的病房。
他转过身,反锁了病房门,却如磐石般坐在床边的椅上,寸步未移。
这个月来,她的病况令他心惊胆颤得无法入眠。
急性癫痫发作的次数越发增加,他惊魂未定,下一瞬她的心率又几度停顿。
看着她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医护人员冲进病房替她进行心肺复苏...
他亲眼目睹,为替她续命而进行的救治。
每每都似在增添着她的痛楚。
昏迷不醒大半年,清醒的几率也逐渐变微。
虽拆了喉管后,仍有部分的自主呼吸,但医生说她早已处于植物人的状态。
而随着并发症的增加,医生也早已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江寒从思虑中缓过劲,紧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
那抹暖和的体温像是随时都会变凉。
她,随时随即都有可能会忽然地走了...
病房里溢满了微微的抽泣声,他难掩系在心弦上的疼。
也只能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自个一人无声地哭泣。
他微敛眼睑,带霜凝眸着她,“秦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