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逢对手,两人在棋局中的周旋到底,形势不分上下。
最终,江寒却以一招反手,略胜一筹,胜了一局。
江权想起江逸临终前托付于他的事,说他在外有个儿子,希望能让他认祖归宗。
他从瀞都把江寒接回来,转眼间,昔日稚气未脱的江寒,在一番磨练后,已能独当一面。
江权含着笑意,仿佛骄傲着自己有了属意的继承人,“小寒长大了,围棋也下得比我好了。”
江寒却勾不起任何喜悦,沉缓几息,才道,“棋局能扳回一局。
但棋局外却事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江权听出他口吻中的怪异,知道江寒并不是特意回来陪自己下棋。
“今日回来一趟,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江寒难忍怒火,一把将文件袋甩在棋盘上。
江权见状未怒,只伸手拿过文件袋。
他瞟了几眼里内的文件,脸色顿时铁青。
“沉婉婉告诉了我,她一直都是你安插在沉玉燕身边的人。”
江权默然不语,但他的表情,仿佛已告知江寒一切的疑惑。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他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语气有点哽咽,“秦舒文的死...是不是你指示的?”
他问出口之后,心间却揪痛不已。
江权深叹,应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小寒,她都已经死了。”
江寒闻言,唇角泛起轻蔑的笑,眼底却带着淡霜,“是不是对于你们而言,她的死活都能轻易地掌控在鼓掌之中?”
江权见他攥起拳头,表情努力克制着怒意。
他缓缓地说,“事情的真相,并非如你猜测的那般。”
“我当初只让婉婉调查过你与她的状况而已。”
他又答,“你试站在我的立场而想,我唯一的孙儿想和一个有精神问题的病患过一辈子,我能不担心吗?”
江寒没驳回,又继续追问,“那两份死因报告呢?你要如何解释...它为何会在你手里?”
江权正视着他,目光如惊不起波澜的死水,“秦舒文的死,我怀疑过婉婉。
所以我另派人调查过她的真实死因。”
但江权的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沉婉婉与其有关联。
是以,这两份验尸报告便也不见天日。
“小寒,你是集团的未来继承人。
过于感情用事会影响你对事情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