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看了一眼钥匙,又对何不染打量了几眼。
他那衣服虽然素雅,布料却挺括有型,边沿处描金锈银的很是讲究,足上一双云勾皂靴纤尘不染,想来绝不缺钱。
“你肯开这样的条件,在外头招不到人?”
宋芮问。
何不染叹了口气,目光略带忧悒:“适合干这行的少啊,很多人在外头把胸脯拍得啪啪响,进障区走两步就屁滚尿流了,所以我只能亲临现场招人。”
这么做挺癫的,但在玄学世界,也勉强说得通。
宋芮又问他:“那你在这儿待多久了?”
何不染扳了扳手指:“具体日子我没算,但在今天以前,有来过七八拨人吧。
可惜他们不是死就是疯,疯了的呢,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宋芮略略冷了目光:“所以你就躺在棺材里,听着他们死,听着他们疯?”
“当然不是了。”
何不染的神情竟然有些无辜。
“七位夫人,我可是替他们解决掉了五位。
我还给了提示,表示抚远伯已死,剩下就是二选一了。
作为考验,这个人数真的不能再少了。”
宋芮的拇指在琉璃瓶上搓了搓。
比起野猪,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硬茬。
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最棘手的难题,对他而言就像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连根拔起。
宋芮盯着他的眼睛,停了一会儿才道:“既然障区如此危险,我何必淌这趟浑水?我年纪轻轻,好手好脚的,只求挣口饭吃而已。”
何不染边听边点头,眼中流露出几许怜爱:“你的愿望,当然是再质朴不过了,但你想过没有,你为什么会被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