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发了疯地冲过来,用力地打我。
她力气不大,所以不很疼。
但我知道她是用了全力。
我觉得很爽快,三年来都没这么爽快。
看着我讨厌的人被逼疯的感觉,真是让我神清气爽。
我让她打,不还手,让我的身体还欠她的债。
打累了,吕颖瘫坐在地上,像没了魂。
她自言自语地说:“苗凯,我不爱你了。
我恶心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很贱很脏。”
我没理她,继续去洗漱。
我关上客房洗手间的门,听见她大声地哭。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刮了胡须,好好地做了个面膜,擦了乳液,换了新的睡衣,打算再去打一会儿游戏。
我拉开洗手间的门,她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
我不打算理她,坐在沙发点了一根烟,想起主卧洗手间还没收拾,打电话叫保洁上来收拾。
她就在那定定地看着我,良久,说:“我真应该让你和汪佩佩结婚,这样她就知道你会是一个多么糟糕的丈夫。”
我突然很想笑。
害人的人反被人害,还敢理直气壮抱怨的场景真是非常搞笑。
她说:“你很高兴吧,你以为我会退出让给汪佩佩?!
不可能的。
我会经常回来,这样你就不会有分居证明。
我不会离婚的。
我只是厌倦和你在一起像鬼一样活着。
咱们三个,谁都别想好过!”
说完她走了。
把门重重地摔上,有股决然的气势。
我突然想起她怀了孩子之后来徐瑶公司找我的情形。
那天我从会议室摔门出去,她的目光从背后隔着会议室的玻璃也冷冰冰地穿透了我。
真的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吧。
我真的伤害了她。
她也曾经是一个伶俐乖巧的小女孩,在我身边变成了这副模样。
无论如何,我都是有责任的。
我俩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酒席,她带我去她家向她父母报备。
她父母是老实本分的农村人,这个村子里从来没有来过任何的名人。
来过的最大的官是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