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后面还有话,果然,江释雪说“但先生要协助朕做一个明君。”
他说着这句话,伸出了手,温岁离他那般近,他的手指触碰到温岁的脸,依旧是那般冰冷,可是江释雪记得温岁脸上的触感,柔软的、温润的,像珍珠一般散发着莹莹的光泽,轻易令人萌生出不该有的欲念。
温岁觉得他这个举动太轻浮了,伸手握住了江释雪的手,江释雪却反过来将温岁的手收入掌心,将温岁牢牢握在掌心之中,他不顾温岁的挣扎,笑容在那张昳丽且充满攻击性的脸上浮现,语气轻浅,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喙,“先生,朕已经记不清你是第几次言而无信,你这次会做到,对吗”
温岁并不为自己的言而无信羞耻,但眼下只能说“我会做到的。”
他着江释雪握着他的手,又抽了抽,没抽出来,便对江释雪说“陛下,你则能对我不敬”
江释雪松开温岁的手,低声道“朕对先生如何,先生应当知道,这点不敬,比不上先生对朕做的万分之一。”
他说着这种话,脸上那抹笑容加深了些许,“既然先生答应了,择日回国师府罢。”
温岁确认地问“不能再对那个世家子下手。”
江释雪说“嗯,朕听先生的。”
温岁又想了想,说“将情侣标换成别的吧。”
虽然是故意搞江释雪,但被江释雪将了一军,他觉得这个标志没什么必要了。
江释雪却说“朕觉得这个足够,不用再换。”
温岁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明明之前就算背刺了江释雪,江释雪也还算听他的话,现在却强硬起来,隐隐有一种占据上风的意思。
温岁不喜欢这样,或许心里还有些怒火,让他一言不发地解绑了恋人标,江释雪那边很快就出现了基友标的申请,他泰然自若地点了拒绝。
温岁又发了几次,江释雪仿佛对他无可奈何一般,还是点了同意。
温岁他真的点了同意,反而继续申请解绑基友标。
江释雪开口说“朕给先生攒了几年的花,解绑就没了。”
温岁说“花又不值钱。”
江释雪沉沉的笑了,平静地说“的确不值钱,像朕对先生这四年来的敬重顺从,也是不值钱的。”
温岁想瞪他,但是目光触到江释雪仿佛有几分伤感的目光,又哽住了,过了一会儿,摆出了一副要和江释雪促膝长谈的面孔,对他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般吗”
江释雪着他,说“朕说想,先生便会说吗”
温岁说“当然会说。”
他顿了一下,便继续说道“我说你会成为昏君,的确不假,江盛比你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江释雪平静地说“可朕从小便希望成为一个明君,即使不能流芳千古,也能无愧于心。
再则,是朕母后放低身段为我求来的储君之位,有朕母后对朕的期许,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昏君。”
他向温岁,“朕在你所到的未来里,是皇帝,对吗无论先生到了朕作为皇帝的未来如何,都不应当轻易改变朕的命运。”
江释雪微笑起来,“先生初见朕时说的天命所归,如今朕信了,即使先生从中作梗,朕依然做了皇帝。”
温岁心中一哽,更加郁闷,脱口而出道“若不是我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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