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点点头从卢成手里接过一杆长枪,对着满屯一摆头当先就向着东南角的炮楼走去。
老蔫的观察还真是细致,拐过第一处院子就看见了炮楼下面的茅厕,秦虎抬头跟正低头向下瞧的岗哨摆摆手,两人就把肩上的大枪卸下支在了茅厕的墙根儿上。
眼角余光里炮楼上的家伙一回身,秦虎一个箭步就窜到了炮楼的门口,回头摆手示意满屯继续入厕,自己挑帘儿就钻了进去。
接连的胜仗让老三营的弟兄们对秦虎那是信心满满,果然片刻间大家就看到了满屯从墙角探出的笑脸。
“他娘的,憋死俺老道了!
一会儿都跟着俺跑快点儿。”
郑道兴恶行恶相只能扮成胡子,现在看着别人动手他早就等不及了,只好对着也扮成胡子的几个弟兄低声嚷嚷着。
“道兴,你瞧瞧虎子,岁数比你小着好些吧!
主意多、本事大,还特别沉得住气,你们要好好跟着学啊!”
郑贵堂拿秦虎敲打一下这个本家侄儿,也是对大伙最后的动员。
暮色渐临,炮楼上秦虎长身立定,手持长枪俯瞰全场!
看着卢成领着七个弟兄押着那个厨子走向了操场上吃饭的奉军;看着张富、钟毅带人摸进了两处院子;看着老蔫背手拎着盒子炮直接就向着营门走去;看着大当家和郑道兴呐喊声中发起了冲锋……
抢占营盘的突击在奉军毫无准备下爆发,老蔫和秦虎各开了两枪,满屯也只开了一枪整个行动就在奉军目瞪口呆中结束了。
大营里一时的骚动和混乱是免不了的,有大当家指挥张罗秦虎便省了心,拉着刚刚进入大营的三泰和石柱一番叮嘱后,看着两人打马扬鞭地又冲出了大营,秦虎反身钻进了第三处院子里,只因为这里有一部电话。
樱子进来时,炕头上秦虎嘴里叼着根铅笔,在马灯下的地图上仔细比量着,樱子把四个大碗的饭菜轻手轻脚地放下想说话又怕打扰了秦虎,就安静地坐在了炕沿上。
秦虎抽抽鼻子一抬头就对上了樱子那张眉飞色舞的俏脸。
“外边都忙清了?”
“那一时半会儿的可忙不清,满库房的粮食、棉衣棉被,满屋子的弹药还有重机枪和小炮,弟兄们都疯了!
还说……还说就没咱砸不响的红窑……都是、都是跟你学的。”
连说带比划着,樱子爽声大笑一脸的傲娇豪情。
秦虎也被逗乐了:“俘虏都安置好了?”
“都分开几拨押到后面几个院子里了,那个审俺的官儿和前后院子里的兵都押在前面院子里,卢大哥看着呢;岗哨也都换上了,你那两枪可真准,那么远还都打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