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步欲奔向徐道梓,脚下不稳又摔到在地不住的咳嗽。
张继暗叫不好,扭头向楚江寒喊道:“兄弟,全真教与我有恩,我得前去相救姚道长!”
楚江寒拆招之余,高声回道:“二哥放心,这里交给我!”
张继听罢将起缚妖索锁了徐道梓,将锁链一头丢给了宋忠,推开石门闪身去救姚道虚。
薛宗昌见张继离开,自知机会瞬间又至,手上招式愈快,心中也盘算着如何再次夺门而出。
哪知楚江寒见他招式加快,拳脚也瞬间加快,逼的自己险些应接不住。
薛宗昌心知楚江寒经过尚九天指点,在海水之中苦练吐纳运气之术旬月有余,内功又陡然精进,如今力猛招沉,只怕再纠缠下去也敌他不过,暗暗叫苦不已。
宋忠、徐道梓二人都身受重伤,见张继离去,楚江寒与薛宗昌已斗了六七十合兀自不能分出胜败,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边,各自爬起身来双腿盘膝,运功调息起来。
徐道梓被缚妖索锁住,只求先于宋忠恢复功力,好趁机逃走。
宋忠也一门心思只求抢先一步缓过气来,好争了这个锁拿逆贼的功劳。
两人更盼着楚、薛二人斗个两败俱伤,张继又命丧重重机关,唯有如此,才能建功的建功、活命的活命。
薛宗昌接连苦斗数阵,再三五十招后转攻为守,又斗了许久,渐渐劲力不支,见楚江寒掌力摧来,忙双掌齐发,借势跃出圈外,摆手止道:“楚老弟,慢来动手!”
楚江寒知他有意拖延,笑道:“也罢!
我也不再与你斗了,等我二哥来了,看他如何拿你。”
薛宗昌抱拳道:“楚老弟,念在相识一场,老哥哥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楚江寒再次扭过头去,也不答话。
薛宗昌又道:“楚老弟,老夫已是风烛残年,活不了几日了。
只求你饶我一命,临死前让我再见教主一面吧!”
说着果真哭出声来:“教主与我有金兰之义、知遇之恩,如今遭逢大败,我应该去陪着他……楚老弟,教主与你虽无师徒之名,实有师徒之实,你就放我去寻他吧!”
言罢居然跪在了地上,磕头不住。
楚江寒听他讲起了尚九天来,果真情真意切忠义拳拳,心中不是滋味,重重地叹了一声。
宋忠在一旁听见他二人停手对话,恐楚江寒着了算计,欲出言提醒,又怕误了自己调息恢复,强自收摄心神,尽量不去理会。
薛宗昌哀求再三,声泪俱下,楚江寒终究扛不住,从身后接下个包裹来,取出了一个木牌子,叹道:“尚教主已然过世了!”
薛宗昌听了暴跳如雷,一把扑了过来,抢过牌位来仔细查看,但见上头简简单单的几个大字:尚九天之灵位。
徐道梓闻言大惊,立时气血翻腾内息乱窜,“噗嗤”
一声吐了一口鲜血,爬起身来,颤声问道:“教主……他是怎么死的?”
楚江寒摇头道:“他……尚教主,是自刎而死!”
徐道梓似是不敢相信,咧嘴笑道:“楚老弟……教主神功无敌,则么会……你可玩笑不得!”
楚江寒背过身去,叹了口气道:“尚教主临终留有遗命,教我按照师门规矩,将他的头颅带到黄山莲花观安葬,怎会有假?”
徐道梓扭头看看宋忠,见宋忠也神情哀婉,只缓缓地点了点头,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
“我从福建一路北上,先到了黄山莲花观,安葬了尚教主遗体,怎料观主东山子却说,尚教主生前曾经背叛师门,遗体安葬在观中尚可,这牌位却不能供奉山门。
他又指点我来此间,说此处乃是白莲教历代教主埋骨之所,我只得携了尚教主牌位到此,算是替尚教主了了遗命吧!”
楚江寒缓缓说罢,长长舒了一口气。
宋忠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
想不到东山恶道也是个知情者!
该死!
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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