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下了辇驾,步步逼近。
亡国朝臣纷纷跪地:“公主贞烈,臣愿以己命换公主生!”
但,新帝绕过他,在徐拂玉身前蹲下。
为她身上所批的战旗掸去沉泥血污,嗓音沙哑——
“姐姐,现在……可以带我回你的府邸了吗?”
玩玩罢了,替身他竟要和我走心?!
我会负责“要不算了,咱们今晚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宴林瑶说完,倒吸一口冷气,她和此刻一张白纸的祁容疏不同。
带着上辈子记忆的她清楚的知道,她在挑战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祁容疏的视线逐渐模糊,而眼前的人,笑靥如花,像是洁白的栀子花一般,在夏季的早晨带着露珠,娇艳绽放。
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想撕碎她。
她的眼角带着泪痕。
昏黄的碎影灯光照入车内,他看到血丝和石楠花混杂,妖冶又带着茫然。
他愣了一瞬,冷声拂过她的眼角,声线慵懒:“我会负责。”
却听到对方道:“要不算了,咱们今晚还是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祁容疏:“……?”
他看着两人挤在车后的狭小空间的身位,哪怕迈巴赫位置宽敞,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逼仄。
“宴、林、瑶!”
宴林瑶没有空去顾忌前夫哥的心情,她只知道他们的时间耽误不起了。
甚至顾不上痛楚,她可没忘了上百个记者马上就会赶到,赶紧准备去开车,往祁容疏的住处开。
但她不知道车钥匙在哪。
二人呼吸纠缠在一处,她掌心之下,是滚烫屹立不倒的青山。
青山亘古不变,挺拔雄伟,高岭之花哪怕在初次的峰峦崛起又塌陷也尤其突出。
……确实不错。
席间的酒好似此时才挥发,她脸上滚烫。
宴林瑶挣扎着准备起身,坐到驾驶位开车。
她不知道的是,车外,真千金秦槐诗出现,俨然一副来“美救英雄”
的模样。
她怎么忘了!
秦槐诗今晚会出现,但是上辈子祁容疏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在车内缓缓凌迟她。
所以秦槐诗会走开,但哪怕秦槐诗会走开,但宴林瑶的心还是一紧。
外面,秦槐诗的目光落在这辆的迈巴赫上,想起席间祁容疏难看的脸色很担忧,在看着他的车时,心下安定,刚刚才她好像听到了开车门的声音:“祁先生,你在这吗?”
宴林瑶似有察觉,目光移到窗外,瞳孔放大,路灯照亮在了秦槐诗的白裙子之外,还有她手中……祁容疏的车钥匙。
男人大多爱车如命,一部车只有两把钥匙,而他祁容疏的车钥匙,连她这个做妻子的后来也没有,为什么会在秦槐诗的手里?
她心口一紧。
但她此刻不想去纠结这些,决定先开车离去,但是,秦槐诗纤细的手已经扣住车门,将其打开。
她今夜穿着一身白裙子,娇弱得像一朵惹人怜爱的白玫瑰,脸上的担忧之色不似作假,在看到她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呼吸一窒,被夺去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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