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测?”
北冥畴放下酒盏,直视北冥律,“你是指齐儿吗!
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是冷情主使,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在怀疑你的六皇弟嘛!
律儿!
朕说过多少次,兄弟之间应该和睦相处,互帮互助,你认为你的六皇弟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吗!”
北冥畴越来越高亢的声音让边上奏乐的乐师惶恐地停了下来,舞女当即停下了舞蹈,跪在了厅中,北冥律愤怒地哼哼着,撇过脸嘟囔着:“谁知道!
他们两个的交情北冥王朝谁人不知,分明就是冷情顶罪,哼!
我看哪,他说不定还会来个畏罪自杀,让大家都死无对证呢!”
北冥律这最后一句高喊,立时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浪。
北冥攸文终于微微有所动,他的身体颤了颤,仰起脸看向对面的北冥齐,眼中满是惊疑和恐慌,宛如心底在做什么挣扎。
挂在椅子上的北冥齐终于端坐起来,拿起了面前的酒盏,脸上不羁的笑容淡去,隐现出冰冷的杀气,身边的北冥樰霓越发担忧起来。
“冷情不会的!
我一定会查出真凶,还我和冷情一个清白!”
豁然间,酒盏碎裂,玉琼飞溅,他眼角的余光往我这边瞟来,那彻骨的杀气让我不由得收眉闪避。
手指算了算时辰,他应该已经用完午餐了。
远远的,急急跑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对着李公公耳语了几句,李公公面色骤变,他匆匆跑入大厅,急急道:“启禀皇上,冷将军方才在天牢里中毒身亡!
仵作初验,认为是有人在冷将军的午餐中下毒,现正在捉拿疑犯!”
“什么!”
一声惊呼响起,却是一个女声。
出乎我的意料,这声惊呼即不是北冥畴,也不是北冥齐,而是北冥樰霓。
她粉色的脸上瞬即变得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出现了片刻地失焦,北冥樰霓的惊变又意味着什么?“哼,我看分明是有人杀人灭口!”
北冥律在一边冷笑起来,就在北冥律这句话尚未说完,北冥齐就从自己的椅子上飞身而起,衣袍因为杀气而飞扬,袍袖扬起,方才被北冥齐捏碎的残破的玉盏就抵在了北冥律的后头之上。
北冥律冷冷地看着北冥齐,挑衅地扬起了眉。
“放肆!”
这大厅的主人北冥畴终于咆哮起来,“齐儿!
你这是要杀死你的皇兄吗!”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地看着北冥齐手中断裂的玉盏。
忽的,他扬起了笑容,他笑着垂下手随手扔下玉盏,伸手整理了一下北冥律的衣襟,笑道:“我只是跟皇兄开个玩笑。”
然后,他将双手交叉在脑后,慵懒地看着北冥畴:“宫里果然无趣,我还是回我的王府,晚上再去【天涯海阁】逍遥。”
说罢,也不与北冥畴告安,便擦过李公公的身边悠然而去。
我看向北冥畴,他得知冷情自杀的消息并未惊讶,可见他看过那日的锦囊,真是不自觉啊。
“什么态度!”
北冥律愤然起身,“父皇,儿臣告退!”
转眼间方才还歌舞曼曼的大厅里就人去楼空,北冥畴拿起酒盏,脸上倒依然是春风拂面的笑:“孤尘,你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吧。”
厅中的一干人等早已被李公公散去,我看着自斟自饮的北冥畴,轻提下摆坐在了北冥畴的身边,我与他,倒是越来越默契了。
说书更新时间2008-6-109:07:38字数:2348 当一阵暖人的春风抚过那平静似水的湖面时,湖面泛起了层层波光,隐隐的,有红鲤滑过,悠闲而自在。
仅管皇宫玉食不缺,但它们始终是这池中的玩物,不知外面世界的广阔。
北冥畴轻提衣袖为我送上了一块糕点,我含笑接过:“国主看过那个锦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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