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看见这份遗言,一切是否会有所不同?
“小姐,夫人是悄悄留下这份手绢的,老爷并不知情。”
刘妈妈在一旁叮嘱。
秦玉舞回过神来,捏紧手中的白绢布,然后将之塞进袖口中。
“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去我就拿火石把它烧掉。”
夜风习习,吹得秦玉舞手脚冰冷,她的心思也沉静下来,沉吟了片刻,叮嘱刘妈妈:“奶娘,我恢复了容貌的事情,暂时不宜外传,所以需要奶娘你帮我准备一些脂粉涂抹在脸上掩盖。”
“好。”
“初五我要出府,还请奶娘给我准备一套男装,一张面具,方便我装扮。”
“我明日就出府去办。”
刘妈妈点头。
秦玉舞顿了顿,又道:“奶娘,你再去城南的卢瘸子铁匠铺给我打造一柄匕首,稍后我把图纸画给你。”
“……行。”
刘妈妈虽然不知道秦玉舞合适对这些利器起了心思,但想到匕首在身总不是坏事,便也就不多问了。
吩咐完这几件紧要的事,秦玉舞眯了眯眼睛,道:“现在既然有钱了,一些必要的东西和人也该置办起来了。”
对付颜稷泰的事,也该谋划布局了。
“好。”
刘妈妈点头,看着面前纤瘦的人儿,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两人从荷塘出来,悄悄回到屋内,月已西斜。
因为出了一身汗,刘妈妈便烧水给秦玉舞洗澡,惊醒了红鹃和珍儿,只说是小姐做恶梦出了汗,烧点水擦身子,把她们赶回床上睡觉,也就敷衍过去了。
秦玉舞将白绢布烧掉,洗漱,然后躺在床上,盯着床顶,手指轻轻的摸在光滑白皙的脸颊,嘴角终于轻轻的上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