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光又把乔伊比作“晚熟的葡萄”
说她也是同样珍贵的。
他们坐在一张类似烟榻的小床上吃饭,小桌,小碗,有点像在玩“过家家”
游戏,一男一女被安置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乔伊本来想把宁浩找她的事跟张晓光说说,可这样的小天地里,容不下第三个人,她只好什么也没说,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在夜晚跑步时遇到“黑雨衣”
她后来一想,这事还是不说的好。
张晓光是个极其自我的男人,既然决定了要跟他好,别的人最好就再也不要提起。
她说:“哎,你记得吗?我们在云南的时候,只要一做ài就听到隔壁有女人尖叫的声音。”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玻璃酒杯,说:“那是小夏吧?”
“可在别的地方也——”
“不会吧?今天我们试试——”
就像是为了配合他们的谈话,隔壁突然传来女人尖叫的声音,声音平而直,啊——
张晓光和乔伊愣了一下,然后,两人十分默契地笑了起来。
古色古香的阳光,照到他们烟榻式样的小床上,他们歪着靠着喝着酒,软垫的颜色有蓝色和黄色两种,它们放在烟榻上十分协调。
他扳过她脸来,吻她的嘴唇,另一只手伸进她的领口,抚弄着凉凉的乳。
他说:“你这个地方为什么是凉的?”
她说:“是你的手热。”
他说:“我总是热的,你总是凉的。”
她喝酒。
她说这情景使她想起一个日本电影来,有一对情侣,坐在一间日式的房间里喝酒,也是像这样的小桌,乔伊“啪啪”
拍了两下面前的那只小桌,她说,这情景跟他们可真像啊。
“是啊?”
他把她的上衣脱下来,看着她漂亮的乳房,用身体把她压在底下,使劲吻她,说:“那后来怎么样了?”
乔伊说:“那男的嘴对嘴喂给女的毒酒,两人全死了。”
尖叫声突如其来,像是上一次的重复。
乔伊问张晓光这到底怎么回事,张晓光停下急促的吻,他说楼下住着一对男女同居的大学生,他俩经常吵架,女的爱哭又爱尖叫,当然她尖叫的时候并不见得是不高兴。
比如说现在
酒已经喝光了,他们都躺倒下来,阳光懒洋洋地涂满他们的身体,把他们的皮肤涂成了金黄的颜色。
“烂醉的阳光。”
乔伊抚摸张晓光的后背,那里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热了,手扶在上面光滑之极。
“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可能就是这片刻。”
她说。
张晓光侧过脸来,半边脸枕在一只宝蓝色的软垫上,他的侧影看起来很好看,鼻子挺挺的,清瘦下巴尖尖地往前微翘,乔伊以前并不喜欢清瘦的男人,而张晓光却是个例外。
乔伊回家的时候,已接近吃晚饭的时间。
他们在张晓光家的烟榻上整整缠绵了一下午,身体既满足又空洞,兴奋与疲倦混合在一起,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