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陪她喝了几杯而已。”
锦屏叹气,“若大人活着,也绝不希望殿下如此作践自己的身子。
听常侍卫说,您刚从南疆回来,身上还带着伤,又是一路急行军,这样下去,身子受不住。”
沈知勾唇,自嘲一笑。
“他向来没心没肺。
我即使掏出一颗心来,只怕他也不屑一顾。”
锦屏沉默半晌,“事到如今,殿下应知大人当年的隐瞒…是有苦衷。”
“苦衷吗?”
什么苦衷呢。
不过是一直瞒着他,一直无视他而已。
沈知痴痴的笑,眼底一抹嘲弄,“这世上…谁人没有苦衷?”
“殿下。”
锦屏立在他身后,提着一盏油灯,盯着他的背影,语气不紧不慢,“您也从未向大人表明过您的心迹。
不是吗。”
沈知沉默不语,双眸紧皱,眉宇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哀伤。
虽然大魏朝风气开放,断袖之风也是络绎不绝,并不少见。
可那些人中…绝不包含他沈知。
“都说殿下多智近妖,为何独独看不透大人呢。
您与他同窗两年,认识六年,难道从不曾生出怀疑?”
沈知扭头。
他那张脸隐在光影之中,双瞳如漆面如玉,锦袍白马人中仙。
良久。
他掀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