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舍船,从口入。
初极狭,才通人。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
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见渔人,乃大惊,问所从来。
具答之。
便要还家,设酒杀鸡作食。
村中闻有此人,咸来问讯……”
慕容忽然开口唱道。
老者听到慕容的歌声,词句间像是在讲故事,便笑问道:“公子,您这是唱什么呢?听起来像个故事。”
“晋族长好耳力,这首诗是个姓陶的诗人写的,内容大概就是讲的你们这里。
只不过我们不是渔人,走的也不是水路。”
慕容笑道。
“公子净说笑,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大诗人怎么会知道。”
慕容笑而不答,反而开口问道:“晋族长,我们来这里的路上,看到了你们乡祭祀的地方,那毕竟不是我们外来人该去的,所以跟你们道个歉。”
“祭祀的地方?啊……没事。
对了,两位公子,前面就是老朽的家了,屋子粗陋,二位别见怪。”
晋族长的表情有点不自然,随口岔过话题道。
慕容听罢,跟曹殷使了个眼色,曹殷点点头,果然那个祭台跟桃乡有关系,但是为什么乡民都在,祭台却废弃了呢?
老者的家虽然简单,但是非常整洁,踏进门的时候老者的妻子和女儿都出来迎接,老者还有个儿子,此时下地去了,还没有回来。
晋夫人看到曹殷二人,顿时眼前一亮,高兴得不得了,像是来了贵客似的,忙让女儿去倒茶,自己请曹殷和慕容就坐,然后就聊起家常来。
曹殷自是不愿说话的,所以照例是慕容在应对,不免又是一顿编故事。
好在不一会儿晋夫人就去做晚饭了,晋族长就带着曹殷二人去往住处。
晋族长家有三间大瓦房,一家四口住一间,留一间给儿子娶亲用,再有一间就是给客人准备的了。
晋族长把二人领到客房,嘱咐他们好好休息等着吃饭后就离开了。
待到门一关,方相便从曹殷的肩上蹦了下来,开始警惕地左顾右盼。
“连小不点儿都觉得不对劲,怎么样?你看出什么没?”
慕容问道。
“我感到了一丝阴气,但是不知道这阴气从何而来,明明这些人都具备生命特征。”
曹殷皱眉道。
所谓有“生命特征”
就是还活着的意思,既然都是活人,那阴气是从哪儿来的?
“不管怎样,这里透出一股欣欣向荣的景象,有利于咱们修整。”
慕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