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祁兄,这粮可不能生吃。”
溪棹一直远远跟在他们身后,心神恍惚的,此时见祁谙竟然把粮食放到了口中,不由急急喊道。
祁谙仿佛没有听见,掏出靴筒里的匕首对着一袋粮食插了进去,翻开麻袋瞧了瞧。
而榕桓站在一旁并没有阻止她。
如此三番,祁谙一共用匕首划了七-八包粮食,终于拍拍手,转而看向梁飞平,“梁兄介不介意说一下这粮食是从哪里收回来的?”
梁飞平挑眉,“祁兄,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妥了,若这些都同祁兄你说了,那我们梁家也就没生意做了,你说是不是?”
祁谙似笑非笑,“倒也是。”
祁谙转身,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
她走到榕桓身边,脸上是难得的严肃,“兄长,这粮是咱们丢的那些粮。”
这些年只要是祁谙经手的粮食,麻袋上都没有打官府的烙印,而是在麻袋反面打了长乐军的字样,而从外表来看,只是平常的麻袋,与普通粮食并无两样。
而送粮来的这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知情,这些粮食连麻袋都没换,就这么送进了梁家的粮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榕桓双手负在身后,垂眸看她,“你确定?”
祁谙点头,“确定,麻袋里有长乐军字样。”
榕桓眸子变得幽深,大张旗鼓的劫粮,又大张旗鼓的送回来...
这人若不是聪明至极,便是愚蠢之极,可是愚蠢之人又怎么可能从他长乐军手中把粮劫走了呢?
也许自谙儿踏入这泉州起,每一步都在旁人的算计中了。
就在此时,粮仓外突然传来吵闹声。
云莲走过来轻声道,“爷,小公子,是岑轩杰。”
祁谙笑了,呦,这岑轩杰竟然还有脸找来?
祁谙双手负在身后走出粮仓,便见岑轩杰带着一帮官兵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祁谙微微皱眉,这岑轩杰鼻青脸肿的,昨日她可没打过他。
“祁谙,你说,昨日你对本公子做了什么?”
岑轩杰面色有些发白,脚下有些虚软,需要扶着身边的小厮方能站稳。
祁谙不慌不忙的整整衣衫,打开折扇摇着,“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这倒打一耙的功夫比她还有厉害。
岑轩杰头上又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液,他方从昏迷中醒来,这几步路让他气喘吁吁。
祁谙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啧啧两声,“岑公子不会是方醒吧?”
这花叔的药未免太强了,她还以为不过能让他睡几个时辰就不错了,看来以后不能总说花叔是庸医了,倒还是有些本事的。
岑轩杰听出她语气中的揶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祁谙,你意欲谋害本公子,现在本公子就要抓你去见官,来人啊...”
岑轩杰一招手,“把人给我带回府衙。”
醒来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昏迷了,还掉下水中,醒来后浑身青肿,显然是被人打过,而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那些官兵闻言上前,云莲等人挡在了祁谙身前。
祁谙后退一步,偏头看向一直冷眼旁观的人,“怎么,兄长,是你让人打了岑轩杰?”
榕桓沉默不言,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祁谙缓缓摇头,“兄长倒是会给我添乱。”
岑轩杰见祁谙竟然敢阻挠官府抓人,大怒,“祁谙,你是要与朝廷作对吗?”
岑轩杰咬牙切齿,昨日他落水的事情一日之内传遍了整个泉州城,这个脸他可是丢尽了,今日她还这般不给他面子,当真觉得他这个知府公子只是个摆设吗?
“与朝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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