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想多半都是晟王妃的一厢情愿罢了。
舅公放心,我过几日去拜访一下晟王妃,同她将事情说个清楚便不会有后头的事了。”
“舅公,我与晟王府有所往来不是为了男女之事,我只是想要知晓晟王的真正目的罢了。”
想了半天,沈清晏才猜想到,多半是自己从前与晟王府来往过多,故而让秦国公生了误会。
“那朔阳王呢?”
秦老国公并不担忧沈清晏会倾心晟王,但是萧恕,他还是颇为担忧的。
沈清晏愣了愣,随后笑道:“我给舅公讲一桩往事吧。”
“我幼时常陪外祖母去永安寺进香。
那时外祖母总是会去听方丈讲经,而我就会坐在寺院里头的菩提树下等着她。”
“那会儿时常会有一个小男孩远远站着看我。
他远远看了我几个月,终有一日壮着胆子过来同我说话。
我苦等外祖母觉着无趣,便也时常同他说话。”
“后来,我们熟识了,他便会带着我一道去摘果子,采路边的花草编个花环送给我。
我也真心当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玩伴。
直到有一日,他说家中长者得了重病,想问我借些银两。”
“他要的数量也不多,不过五两银子罢了。
可我身上却没带半个铜钱,于是我拔了头上的簪子,让他寻个质库换些银两。
原本,我以为这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帮了个玩伴而已。”
“却不料,那日晚些时候,外祖母就将我独自唤到了寺中禅房。
那个小男孩一脸坦然站在墙角,没有半丝愧疚,而我的簪子就摆在了外祖母跟前。”
“其实他就是外祖母故意寻来给我出的一道试题。
外祖母用这桩事让我明白了一点,什么喜欢情爱都不能让自己昏了头。
无论对方是何人,但有所求我就必须仔细思忖过,方可行事。”
“这样的试题,一直都有,层出不穷。
舅公,如我这样的人,早就已经不懂得如何去同一个男子相爱了。”
“戏本子上总是说男女之情为世间最美好之物,可我已经不懂,也已经不会了。
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一个人,大抵也是没有男子愿意同一个心里头一直没有他的人过一辈子吧。”
秦老国公听完她的话,半晌没有出声。
他不能说秦汐教得不对,却也不免唏嘘一二。
终归,终归是让沈清晏凭白失去了太多的欢笑乐趣,将她的一颗心,生生磨得再无波澜。
“舅公,我无心婚嫁之事,待此间事了,我会寻一处道观从此青灯古佛。”
若她当真让汪令笙赔了性命,只怕她也不可能再好好待在元京城里了。
“胡闹!”
秦国公当下便急了,“你这小小年纪哪里就能把自己大好的年华断送到道观里去。
你若现下不想嫁,我自不会逼你。
但你若当真中意了一个人,也必得同我说。”
沈清晏应了声,便也不再久留,直接退了出去。
自打同秦老国公交了实底,沈清晏便着人去晟王府递了信,邀晟王妃来粟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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