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灰蓝的竖瞳映出一片雪色,虞怀再次垂下头,隐去眸中跳动的弧光。
晚间,飘零的雪总算止了下落的趋势,雪停了。
虞怀从满墙的药罐中找到了着重培养的那几只情蛊,收拢好放入锦盒内,连同魔修喜欢的荔枝甜酒一同送过去。
暖房内空间很大,从房梁上悬垂下来许多绯红色的幔帐,那轻飘飘的纱质随着行走间搅动的空气和微风悄声摇曳着。
轻薄的红纱被虞怀伸手挑起,将端着的物品,放置在软榻的一侧。
“主人,您要的东西,温好的酒”
虞怀扮演着一个绝对贴心的奴仆角色,侍立在软榻旁,隔着重重叠叠的纱帐,瞧着其后影影绰绰间从温泉池水中走出来的人影。
“知道了”
游慕声音有些散漫,伸手挑起一侧木架上的衣袍披上,从纱帐之中赤脚走出来。
发丝还滴着水,湿哒哒的落在肩颈处,游慕施了术法将发丝烘干。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抬眼便对上了虞怀望过来不加掩饰的目光。
游慕对上去,侧了侧头,对方才惊觉回神,在下一秒将头垂下。
懒得计较小狗的冒犯之举,又是在室内,游慕也没了演给法则看的心思,抬腿躺上软榻,指使着虞怀给自己按压太阳穴解乏。
“…是”
单手准确无误的将一旁托盘里的锦盒捞过来,游慕打开抬眸瞧了一眼。
锦帛之上的两三个黑红色小点稍微动了动,而后又安静的伪装成静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