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新有点依依不舍的把手中那张宣纸递给苏星然。
苏星然接过郑新递过来的宣纸,只是先略略看一遍,便愣住了,这首充满了慷慨激昂,同仇敌忾求援诗写得也太好了,就连当今号称十国第一文豪的秦国宰相高渐离也不一定能有此本事写出这样一首顶尖水平的诗!
不过苏星然打心眼里都不相信这个字写的像屎壳郎爬似的陈小木能有这么高的水平写出这样一首诗!
‘′殿下,不知这首诗为何人所作?到时能否有幸帮我引见一下?”
陈晓木习惯性的摸摸自己光头,为难的说道,“公主这个还真是为难在下了!”
“怎么?是本宫的身份不够吗?还是这是一位不愿见生人的隐士?”
陈晓木心话,你知道个锤子,这首诗是自己从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先秦时流传下来一本叫诗经的书上搬过来的,现在让我上那给你找这个人!
唉,看来为了不暴露身份,只好厚着脸皮把这首诗据为己有了!
当下陈晓木心一横,向苏星然拱拱手,“公主殿下,实不相瞒,这只是在下一时的随心之作!”
“你说什么?”
苏星然刹时睁圆眼睛,瞪着陈晓木,“你说这首诗是你作的!
还随心而作!
你要是用心作的话,还有别人的活路吗?再说就凭你写的这屎壳郎爬似的字,你怎么好意思说这道诗是你作的!”
苏星然一点没客气,她生平最恨沽名钓誉之辈,那怕你真是个皇子她也不在乎。
不光是苏星然不相信,老将钟新也不相信,只是他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而他只是一个跟人家打工的打工仔,虽说有四品官位在身,也摆脱不了在这些皇子,公主面前自己就是下人的身份!
这一点他绝对分得清。
看到苏星然和陈小木因为一道诗,居然僵持起来,他心里也想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不是陈晓木作的,就过来打个圆场,“六皇子殿下,不如这样,让公主出个题,你如果以题还能再作出一首诗,那怕比这首诗差一点也行,公主肯定相信这首诗是你作的!”
听了老将钟新的话,苏星然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陈晓木自己也没有回头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表示同意。
“还是以当前军情紧急为题吧!”
苏星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苏星然这边话音刚落,就又有一首诗自动跳进陈晓木脑袋里,连想都不用他去想,陈晓木心里不由一怔,什么玩意?别人穿越都带着金手指,到我这改成带金脑壳了!
但是装装逼还是要装的,不然人家绞尽脑汁推敲几个月甚至数年的诗,被自己一口给念出来了,你于心何忍,也太特么对不起人家呕心沥血的劳动成果了!
陈晓木在帐篷里慢慢踱着步,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苏星然等了半天,也没见陈晓木说出一个字,心里顿时鄙视得不行,好像又夹着一点点失望。
行了,这逼装的差不多了,陈晓木在心里提醒一下自己,就在苏星然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打了个响指!
“有了,公主殿下您请听好,黑云压城城欲摧,陈晓木第一句诗刚出口,苏星然就一愣,这句比喻太贴近昨天国都新京城破实情了,而且这诗开头也很高。
接下来陈晓木也就背的顺溜多了,“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寒冬里,这句陈晓木改了两个字,因为现在所处是天寒地冻的寒冬,再说秋色,不仅不应景,还有抄袭的嫌疑,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阵前,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苏星然呆住了,小心脏砰砰直跳,她真没看出这个连个毛笔字都写不好男人,居然还能作出这种能流传千古的佳句!
看来自己真的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不只是苏星然,帐篷里所有的人,即使不识几个字的武夫都听出来这首诗所表现出的昂扬斗志,敌人如黑云般压过来,兵士们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鲜血染红了战旗,士兵们挥刀拼死杀敌,只为报效国家和君王知遇提携之恩!
大家呆了半晌,老将钟新才长长吐出胸中一口浊气,感慨道:“六皇子殿下的这两道诗真是落笔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老夫有生之年己无憾事,从今以后老夫的这把老骨头就交给国家与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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